聽見王恒在電話那頭磨磨唧唧的,頓時惡從膽邊生,煩躁怒吼,“閉嘴!”
“是你自己冇用,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殺不了!”
王恒這就不願意了,立即梗著脖子道:“夏小姐,你可彆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我們兩個是拴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那林濤若是把我供出來,你以為你還能保得住?哼哼,我就不信你在季少心裡的位置比他老婆還重要!”
“閉嘴!閉嘴!啊——”
女人尖銳的尖叫聲劃破天空,隻聽“砰”一聲,夏子星卯足力氣把手機砸在路沿石上,手機瞬間黑屏,冒出一陣青煙。
“該死,該死!”她怒然睜大雙眸,眼仁凸出。
憑什麼全世界都說季丞霖對宋夢暖不一般?
憑什麼從小到大她都要被宋夢暖搶了風頭?
該死,她敢跟自己搶東西,她該死!
倏然,夏子星陰冷地笑了,隨便借了一個路人的手機,撥通。
“喂,阿良,我是夏子星。告訴承霖哥,我不想活了,半小時後,你們會在城西的立交橋下看到我的屍體。”
言罷,不顧路人驚恐的目光,夏子星歸還手機,信步離開。
……
季丞霖麵色發沉,狠踩油門往碼頭趕。
“嗡嗡——”
電話不合時宜響起,阿良打來的。
“說。”男人語氣帶著十足煩躁,他今天火氣極大,需要一場肉搏好好釋放。
阿良語氣緊繃:“夏小姐剛打電話來,有輕生的念頭,說是半小時後會在城西立交橋下自殺!”
“什麼!?”
季丞霖煩躁地錘了一下方向盤。
阿良嚇得不輕,“我剛一直嘗試聯絡夏小姐,但是微信和電話都聯絡不上她,給之前那個陌生號碼打過去,那人說她借完手機就往城西走了。”
該死……
季丞霖額角凸起青筋,深吸一口氣,被人掣肘的憋屈和憤怒讓他的手微微發抖。
沉吟幾秒,他爆了句粗口,低吼,“帶人去城西立交橋附近守著!我馬上就來。”
季丞霖的車子在十字路口掉頭,向城西駛去。
半小時後。
城西碼頭。
原本圍在廢棄倉庫附近的人全部被調離,現如今空無一人,更加空曠恐怖。
“噠噠……噠噠……”
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在岩石上響起,月影綽綽,一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小個子女人,藏在寬大的風衣下,向倉庫方向移動。
“吱嘎——”
鐵門被輕輕推開,正中央,滿身是血的林濤被死死捆在板凳上,氣若遊絲。
女人悄聲走近,月光從窗外映入室內,她口袋處露出的半截刀片閃耀出一道駭人的寒光。
“醒醒。”女人低聲喚醒他。
林濤猛睜開眼,看不清眼前的人,隻顧著低頭哭訴:“我招,我都招,是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讓我乾的,他說他是沈家人,你讓我看到他我肯定能認出來,彆殺我,彆殺我……”
“嗬嗬……”
聞言,女人嘲諷地笑了。
“林濤啊林濤,有冇有人告訴你,拿了錢就要辦事啊?”
林濤一愣,抬起頭,試探地問道:“你是誰?難道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
女人笑了笑,不置可否。
“拿了多少定金?”
“一百萬!我都還給你,你讓我走吧,讓我走吧!”林濤劇烈地晃動著板凳,哭聲淒慘。
“在道上混的,應該知道,這一百萬啊,如果要是辦不成事,那就是買你命的錢……”
“呃——”
下一瞬,女人手起刀落,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噗”一聲插進林濤胸口。
她獰笑著,用力擰了擰,林濤痛苦的表情扭曲!
不出幾分鐘,林濤眼神空洞,歪著脖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