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夜擎目光掃過了整個醫院病房。
許自知眼睛一閃，忙站了起來。
“你真的在醫院？”
許自知一把拉起了戰夜擎的胳膊，將人拉到了外麵。
“戰夜擎，要吵到外麵去吵，不要耽誤醫院彆的病人。”
戰夜擎依稀的覺得這裡很眼熟。
秦雨霏也曾來過這裡。
一直到了外麵，許自知放開了他的胳膊。
戰夜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很久冇有離她這麼近。
此時看著她鬆開的手，依稀想起來，那是她身上特有的體香。
“錢這麼快就準備好了，看來戰總確實很愛雨霏小姐嗎。”
許自知決絕的話，卻將他是思緒瞬間拉了回來。
墨眉微微的擰緊，他緊緊的盯著她的臉，“你真的生病了？什麼病？”
這個時候來關心她嗎？
遲來的關心，不如狗啊。
“死不了的病，放心，你不會成鰥夫的。”許自知嘲諷的道。
“許自知！你一定要這麼說話嗎。”戰夜擎看著她越來越陌生的麵容，他已經幾乎要忘了，她溫柔的跟他說話的樣子了。
“嗬，怎麼，覺得我太刻薄了？有雨霏小姐對你溫柔不就夠了嗎。”
“你……”戰夜擎被她的陰陽怪氣氣的肺疼，可是，他看到了她纖細的手腕上帶著的打過了點滴的印子，“到底生了什麼病，這麼見不得人嗎？”
要離婚了，他對她第一次有了這麼認真細緻的一麵，過去彆說的打針生病了，她就是要死了，他怕是都發現不了啊。
可是她現在根本不想告訴他，她曾經懷過他的孩子。
那對於她死去的孩子都是一種侮辱！
她直接發了脾氣，同時轉移了話題，“你現在還來關心我有什麼意思，三年來，除了在床上，你是一點丈夫該儘的義務都冇有儘到過……啊，我想起來，你甚至從冇跟我出門約會過，也從冇陪我出去逛街買過一件衣服，我心裡很不服氣，除了錢，想要我同意離婚，你還要陪我出去逛個街！”
“你說什麼？”
戰夜擎滿臉驚訝，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他直接被氣的笑了起來。
“你來醫院不會是因為得了失心瘋了吧。”
許自知卻強硬的看著他，“擇日不如撞日，今天，現在就去。”
“許自知！你不要太過分。”戰夜擎看到她竟然說的是認真的，表情再次一凝。
“這就叫過分了嗎？你可是浪費了我三年的青春啊，戰夜擎，這三年，我為你應付你家裡人，為你受儘了婆婆的辱罵，伺候你生病的祖母，你以為都是白做的嗎？戰家知道不知道秦雨霏現在未婚先孕懷了你的孩子呢，如果我告訴他們，以戰家這麼注重禮儀的家庭，就是死，也不會讓秦小姐進戰家大門了吧。”
許自知一口氣說完，然後傲然的揚起頭，毫不畏懼的看向戰夜擎。
他現在才發現，那個往日裡低眉順手的許自知，也能抬起頭來，這麼直直的逼視著他。
她的皮膚竟然比秦雨霏還要白，不過太瘦了。
他過去看上她，就是因為她的眼睛很像雨霏。
可是現在，滿眼淩厲的她，眼睛再也不是過去雨霏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