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看起來排場很大的原石攤前擠了好多人。夏茯苓湊過去看了一眼，有人正在當場解石。
“爺爺奶奶保佑保佑保佑……”另一個看起來是買主的中年男雙手合十一邊喃喃一邊不錯眼的盯著被切割的原石。
周圍人似乎被感染了，也都安靜切目不轉睛的等著。
下意識用精神力探了一下，夏茯苓內心可惜，這個半人高的石頭還不如她那塊小石頭呢。
搖搖頭就準備離開。
“啊？”
“唉！”
“唉！”
一陣此起彼伏的歎氣聲響起。
“垮了。”
“就露出來那一小塊。”
“怎麼會？”買主宛如晴天霹靂。
夏茯苓回頭看了一眼，和她感知的一樣，偌大的石頭，隻有細細一長條有玉。
嘖嘖兩下，她打算離開。
走出去幾步，又忽然停住。
她完全可以現解石現賣啊！多簡單的賺錢路子，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說乾就乾，夏茯苓回到攤前。
前頭那位賭垮了，圍觀的人群已經散去，這會兒攤前隻有幾個人。
“小妹妹也想賭一把？”正在擦手的解石師傅兼老闆看到夏茯苓，笑著問道。
夏茯苓點頭，“解出來你們收嗎？”
“妹妹好誌氣。”老闆道，“當然！”
“乖乖，你可彆被這老東西騙了，老東西壓價壓的忒狠。”另一個正在看石頭的男人插話道，“聽哥的，出了貨賣給哥哥我。”
“有你什麼事啊？”老闆拿擦手毛巾扔他。
看得出，這兩人很熟悉。
“那，我要那塊！”夏茯苓用精神力檢視過後，伸手一指。
“這個？”老闆走過去，拍了拍那塊原石，“挺圓乎，看起來不錯。”這其實是老闆湊數的石頭。
“多少錢？”夏茯苓問。
“給妹妹個實誠價，五百。”老闆語氣誠懇，態度友好，含淚怒賺五百，“要解嗎？優惠價，一刀五十。”
“嗯。”
夏茯苓冇講價。
得到回覆，老闆便拿起挑好的石頭到了切割機前，神色輕鬆道：“妹妹想怎麼切？”
“隨便。”
老闆笑了兩聲，“那行，就隨便。”
機器嗡嗡作響，老闆雙手小心翼翼捧著那塊西瓜大小的石頭緩緩移動。
不知何時，攤前又圍了一些人過來。
石頭切好了，老闆合攏著拿到夏茯苓麵前，帶著看好戲的表情看了後者一眼，發現對方看不出一點著急或者期待，訕訕問：“你自己來？”
夏茯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隨手抬起了半塊。
“臥槽！”
“帝王綠！”
“靠！”
“我他媽……”
……
驚呼聲不絕於耳。
“美女！這帝王綠賣不賣？”當即就有人詢問出聲。
夏茯苓墊了墊中間二分之一綠色的玉石，“賣。”
“我要了！美女你開個價！”
“等等！”傻眼半天的老闆猛的回過神，把另外半塊翻過來掏出強光手電一通照，越看呼吸越急促，臉上懊悔驚訝不敢相信種種表情亂飛。
“等什麼！我出一千萬！”有看客迫不及待道。
老闆聞言看直接把半塊玉石緊緊抱進懷裡，語氣急促道，“妹妹！美女，這是我攤上開出的，我有優先收購權！”
“放屁！這東西是人美女的，她想賣給誰賣給誰！”人群中有人叫道，轉而又對夏茯苓說，“我出一千兩百萬！”
“一千五百萬！”
“兩千萬！”
……
夏茯苓悄悄嘶了一聲：原諒她人窮冇見識，就算知道帝王綠不便宜，也冇想到竟會這麼貴！
“老楊啊，咱們相識一場，就讓讓兄弟唄？”最早那個老闆的熟客舔著臉湊上來拉關係。
老闆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美女，美女，”已經急得去啦夏茯苓的手了，“咱們到店裡聊，價格好商量。”
想了想，夏茯苓點了頭。
老闆朝屋裡呼喊了一聲，裡麵出來兩個夥計，“你倆看著，招呼好沈老闆！我談個生意。”交代完，便恭恭敬敬引著夏茯苓往裡走。
“唉！老楊你乾啥！”熟客沈老闆被攔住，被迫爾康手。
“美女等等啊！”
“吃獨食啊你！”
……
見兩人要離開，外頭的客人不樂意了。
老闆回頭揮揮手驅趕，“攤上還有彆的，你們再開一個，這塊我自己收了。”
“這是想開就能開出來的啊？”
“你再開一個試試。”
客人們鬧鬨哄的，還不斷有新人過來。
“怎麼了？”
“啥？開出帝王綠了？”
“讓我也看看啊！前麵的讓讓！”
“真的假的？誰開出來的？”
“是個美女！我第一次見到那麼大塊的帝王綠，額滴神啊！”
“老闆彆走啊，讓我們也掌掌眼噻！”
……
冇理會其他人，老闆和夏茯苓進了店裡。
裝修的古色古香的店鋪裡，老闆把玉石在梨花木的桌子上放下，又親自倒了兩杯茶。
夏茯苓接過後放回桌上，“老闆想出多少買？”
“稍等。”老闆把夏茯苓拿過的那半塊仔細看了看，然後再看看另半塊，邊看邊道，“這裡有一道裂……嗯，棉稍微有些多……裡麵進去的不深……”總之是花式挑毛病，最後折騰半晌纔開口，“這樣，我給美女你個實誠價，三千萬！”
夏茯苓搖頭：“一口價，四千萬。”
“不行不行，這個價格看不到的。”老闆連連搖頭，“美女你看這個玉石的品質……”巴拉巴拉又是一堆聽不懂的術語。
“嗯。”夏茯苓光棍一條，“四千萬。”
老闆：……
夏茯苓與他沉默對視。
“三千五百萬。”老闆掙紮。
夏茯苓看著他不說話，拉開包準備把石頭塞進去，老闆一把按住，“彆呀，咱們再商量，再商量。”
“我雖然不懂玉石，但是帝王綠的名頭還是聽過的。”夏茯苓道，“這塊能做起碼兩個鐲子一串珠鏈吧？而且，品質也接近冰種了。”
“行吧。”老闆一臉為難，“就當交個朋友了！”
話是這麼說，他的動作倒是難耐急切。
夏茯苓估計，她大概還是價格報低了。
從店鋪側門走出去，夏茯苓便馬上離開了交易市場。
摸著包裡熱乎乎的銀行卡，決定趁熱打鐵去租個倉庫，為之後囤積生活物資做準備。
這回她專門去買了口罩戴上。
去買玉石的時候冇想起來，還搞出帝王綠，雖然開的時候冇見有人偷拍，但不定就被有心人爆出去火遍全網了。
萬一被她家人或者什麼熟人認出來，且有的煩。
當下，夏茯苓在牆上的小廣告裡找了中介，很快就在古董交易市場不遠處租了一間大倉庫。原本是租出去放玉石的，這兩年北方玉礦挖乾了，貨源少了，多出來的倉庫就受限於地理位置閒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