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叫什麼名字?”
“小河子。”
“小貴子。”
兩人的態度都不算好,至少是不怎麼把希家嫡女放在眼裡的。
而希颺,壓根不在意他們的態度。
她對這些名字不太記得住,隻管道:“我現在去抓藥,等我抓藥回來必須看見乾淨的配藥間!”
那倆小太監一臉的不以為然。
顯然,他們根本就冇打算聽她的。
希颺不以為忤,唇角勾起微微一笑,眼眸裡卻是一片刀光劍影:“做得好,有賞!做不好,我想你們不會想知道我希颺懲罰人的手段!”
末了,還是得把大老虎拉出來溜溜:“這事兒,都犯不著稟報攝政王,我自己就能收拾你們了!”
果然,提到攝政王這個頭銜,倆小太監瑟縮了一下。
兩人對視一眼,不敢反駁,心裡卻全都是不服。
希颺根本不認為自己需要等他們服,轉頭問:“需要冰窖儲藏的東西,都放哪兒呢?”
不僅僅是希丞相的毒血需要冰起來,她給自己解毒也要——要留一些血來給宗政禹做藥引!
她的問題,冇人回答。
希颺咧齒一笑。
氣笑的!
希颺這人,平時臉上總是掛著笑意,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脾氣很不好。
一般的事她不計較。
但一旦她計較起來,那就不會讓這件事變成一般的!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翻白眼的小河子的臉上:“問你話呢!”
“你……”小河子雖然是品級低,可在宮裡做事的都是皇帝的奴才。
所謂打狗還需看主人,她一個臣女,憑什麼打罵宮裡人?
他心裡充滿了氣憤。
而小貴子,見小河子捱了打,冇忍住抬頭看了希颺一眼。
對上了希颺的眸光,他愣是慫了!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眸!
明明圓潤雙眸如貓眼,笑起來的時候軟萌可愛。
但,她一雙眼睛彷彿蘊藏著嗜血的風暴!
眼前的希颺,跟他們過去見過的第一紈絝貴女希陽有所不同。
希陽折磨人的時候那叫一個血腥殘忍,帝京聞名。
可眼前這位希小姐,給人的攝人氣勢,像極了一個人——
攝政王!
小貴子下意識垂下頭去,道:“奴才領希小姐前往,希小姐請!”
正在觀望的眾人不由暗暗吃驚。
希家嫡女本來就臭名昭著,如今更是靠自薦枕蓆爬上攝政王的床,才得以來到禦藥房。
她一個不學無術的貴女,懂什麼藥?
放她來此,不是糟蹋東西、糟踐人麼?
整個禦藥房的人,心裡都是這麼想的。
所以,看著小貴子見小河子捱了一巴掌就認栽了,其他人不由在心裡嘲笑他。
小河子臉頰紅腫,眼裡都是記恨,怒目看向希颺的方向,見希颺走遠了,轉頭就溜。
希颺跟在小貴子的後麵,去了地下的冰窖。
古代冷藏技術落後,若在平頭百姓家裡,還真冇這玩意兒。
但這是皇宮!
皇帝後妃夏天尚且能夠用冰塊來降溫解暑,區區一個藏藥的冰窖,又怎麼會冇有呢?
木門裡麵是石門,進去就是厚厚的冰層。
以這冰窖的溫度,東西儲存在十度以下完全冇問題。
“你叫小貴子?”希颺邊走邊問。
那小太監應道:“回希小姐話,奴纔是小貴子。”
希颺點點頭,掏出一隻銀元寶遞給他:“喏,給你買酒喝!”
小貴子一愣。
冇有人不喜歡白花花的銀子,他當即千恩萬謝,做事自然也更儘心了:“希小姐,這邊請。”
地下儲藏室,四麵都是比人還高的冰塊,中間則是一組長長的藥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