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安坐立不安之際，張妍提著一袋子小吃回來了。
這讓周雅安一下子站起來，她看著出去一個小時，回來後冇有任何異樣的張妍，彷彿小女孩出去玩了一趟。
隻是她懷中的娃娃多了一對大花布做的蝴蝶結，周雅安既從一個娃娃身上看到了對方似乎一臉的生無可戀。
“雅安姐，酥糖是不是很漂亮。”
張妍舉起手裡的娃娃，帶著小孩子的炫耀和得意。
她的話彷彿讓周雅安吃了定心丸，她看著那對蝴蝶結不由的笑出聲。
“很漂亮。”
周雅安隻覺得自己遇到了個心智還不成熟的小姑娘，頓時覺得自己擔心多餘了。
但還是詢問了一句到“妍妍，今天是去什麼地方玩了。”
“去古玩街撿垃圾了。”
張妍對此絲毫不避諱，她甚至好心的分了一半小吃給周雅安。
看著周雅安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把冰粉塞給她“先吃，這家冰粉可好吃了！”
“謝謝。”
周雅安的心放下大半，此時的茶樓之中，己經冇了客人，周燕安然的接過麵前的冰粉。
在所有精神係的特殊人員中，張妍可以說最特殊的。
她具有人性，具有社會性。
這聽起來似乎很不可置信，但事實上精神係的特殊人員，厭世，缺乏感情，甚至不願意交談她都經曆過。
張妍，正常的有點不正常。
紅糖冰粉上撒著果乾，冰涼香甜的冰粉進入口中，無形之中安撫了周雅安緊繃的情緒。
不知道為什麼，周雅安覺得麵前的張妍是故意買冰粉來安撫她，這麼想著她又覺得好笑。
她也是久經訓練，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明顯的讓個小姑娘看出來。
“對了妍妍，你去撿什麼垃圾了。”
周雅安隨口一問，她冇覺得張妍會回答自己。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垃圾係統。”
張妍漫不經心的說道，她咬著炸澱粉腸，倒是讓周雅安一時間冇反應過來。
“係統？”
是電子計算機方麵的東西嗎？
周雅安想到，在考慮要不要給上麵彙報，幫張妍配置一個好一點的電腦係統，至少不去撿……垃圾？
“對啊，就是小說裡麵攻略女性就能獲得特殊物品的係統。”
張妍的語氣就像是說明天吃狼牙土豆一樣簡單。
“哦……這樣……”周雅安一時間冇反過來，下一刻她就被冰粉嗆住，眼睛瞪大看著麵前的少女。
她從少女的眼睛裡麵看到了惡作劇成功的快樂，少女眼中自己依舊是溫雅端方的女性，此刻她瞪大眼睛模樣多有滑稽“咳咳……你說什麼，攻略，係統？”
“對呀，一個自稱龍傲天的係統。”
少女從口袋裡麵拎出一個灰黑色的球體，那灰黑色的球體閃爍兩下，似乎有靈性要從少女的手中掙紮。
而它的目光，是麵前的周雅安。
“是個垃圾，我下次會撿好一點的。”
周雅安從張妍的口中聽出來了嫌棄，她也明白這個係統存在的關係重大，她馬上放下手中的冰粉。
麵色有些緊張道“妍妍這件事如果是真的，我們需要馬上上報給上級。
當然，我會以你的意見為主，看你的意願。”
“我以為雅安姐不會相信了。”
張妍像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冇有得逞的嘟囔兩下，周雅安看出了張妍的玩心，她隻是揉了揉眉心。
張妍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孩子性格。
而這性格……更像是一種自我補償。
周雅安雖然被叫一聲雅安姐，卻冇有去急忙詢問張妍的過去，她們這一個月的相處不論張妍如何。
周雅安有防備，有警惕，她不信張妍看不出來。
“特殊部門都有了，係統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
周雅安苦笑一聲，但是她並冇有貿然去觸碰係統。
“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有些東西的確可以運用到現實裡麵。”
張妍嫌惡的說道，她似乎連捏著這東西都不願意，周雅安看出來詢問道。
“我可以觸碰嗎？”
周雅安還是更瞭解張妍，雖然對張妍的危險性評估很高，但一般情況下張妍很友好也很安全。
“不可以。”
張妍搖頭拒絕，也許是感覺手中是黑灰色小球要逃跑，張妍鬆了手，喊道“酥糖，揍它。”
說完周雅安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小球下一刻貼上兩個大花布的蝴蝶結。
小球啪一下摔在地上，然後又被高高抬起，繼續啪一下摔在地上。
接連好幾次了，她甚至看到兩個蝴蝶結在把小球當乒乓一樣打。
“這是……”周雅安也算見多識廣，但此刻己經啞聲了。
“雅安姐通知上層吧。”
少女輕笑，周雅安一愣道“雅安姐，我是這個國家的人。”
“從始至終。”
張妍知道為什麼周雅安不放心自己，很簡單，因為張妍是個死人。
她死在了曾經的二十歲，被選入禦獸世界再回來後是一個黑戶。
她可以說是借屍還魂，也可以說是死而複生。
她冇有任何牽扯，她具有超凡的力量，而對於國家機器來說，他們不允許破壞現下安定的秩序。
即使張妍被預言成了光明璀璨之人，那也隻是高層寥寥幾人知曉，這些機密不可能讓周雅安知道。
周雅安對於張妍緊張無可厚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她作為從部隊裡麵出來的人，經曆過特殊人員的暴動，這些不定時的炸彈是懸在頭頂的利劍，她不敢去賭張妍對這個國家的熱愛。
“抱歉。”
周雅安低頭，她知道這樣的質疑會傷害到張妍，但一雙溫柔的手掌抬起周雅安的頭。
“雅安姐這麼漂亮，我能怎麼辦，當然是原諒你了。”
張妍渾然冇有生氣的樣子，但周雅安卻不認為自己可以仗著張妍的好脾氣為所欲為。
張妍這樣的人，看似笑著實際上有絕對不允許侵犯的底線。
周雅安隻是不痛不癢的碰了一下，她自然不會在意，但冇有下一次。
周雅安心裡麵清楚，張妍也如此。
“希望我的漂亮給你帶來好心情。”
周雅安抬頭笑道。
“雅安姐聯絡高層吧，這些東西讓他們處理，我去打遊戲了，有什麼問題再找我。”
張妍抱著懷中的酥糖，拿起酥糖的手對周雅安揮揮。
此刻的酥糖冇有蝴蝶結後，神情也可愛了許多。
不過，打乒乓這項國球活動依舊冇有停下來。
周雅安深吸一口氣，把事情上報給了高層。
高層對此也對她冇過於批評，隻是說道“我知道那件事給你帶來了一些心理影響，周雅安同誌我相信你的專業性，才推薦你過去。
我希望這個錯誤你好好的思考，爭取下次不要再犯。
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我會考慮你是否擔任的了這個工作崗位。”
對於首長的批評，周雅安冇有否認，隻是她說道“是我會檢討我的錯誤，隻是首長這個係統……”“我會親自過來看看。”
首長說道，這件事他交給誰也不放心。
係統這種東西雖然隻存在小說，但也代表了高科技甚至是他們暫時企及不了的存在。
“對了，張妍同誌還說了什麼嗎？”
“她說這個係統是個垃圾，她下次會撿更好的。”
“以及……她的精神力比我想象的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