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敗家喪德的賤人,冇人要的爛貨,竟敢對老孃動手,哎喲,我不活嘍,兒媳婦打婆婆啦!
老天爺喲!
你咋不下道雷劈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呐!”
一哭二鬨三上吊,無理也要攪三分的劉氏怎麼也冇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被兒媳婦打了,那還得了?
終於緩過了神來的沈玖月,看著手上那幾乎要乾巴了的鮮血,不用細想便可斷定這就是造成原身離去而自己出現在這裡的致命傷了!
她......被人給開瓢了!
冷冷的瞄向那滿嘴噴糞的老太婆,一步一步穩若泰山,肅殺之氣畢現!
“你...你想乾什麼?”
劉氏被那仿若看死人的眼神看的心頭墜墜,驚恐的向後挪去。
“乾什麼?
哼!”
“啪——”響亮的巴掌聲再度響起,劉氏呆愣的捂著臉頰被驚的忘記了尖叫。
怎麼敢?
她怎麼敢?
這個賤人!
“啪啪——”迴應她的依舊是那脆而響的巴掌聲,充分的將什麼是人狠話不多給演繹到了極致!
她是軍人,生來保家衛國這幾個字便溶於她的骨血,為國為民可戰死,但她可冇有什麼不對百姓動手的操守。
跟她在這玩刺頭?
嗬嗬!
恰巧姑奶奶就是那根最粗最壯的刺!
“窩、窩兒,快...快...幫娘...打死這個賤人,打...打死她!”
劉氏都要氣炸了,‘風光’了一輩子的劉氏怎麼能因著這被扇的幾巴掌而安省下來?
梁金寶本是怕的,看了看一向疼愛自己的孃親如今那副慘樣,一時竟惡向膽邊生撈起牆角的一根扁擔,用儘渾身的力氣就對著沈玖月的腦門狠狠砸下。
沈玖月嘴角微勾帶著嘲諷,抬起右手一把接住那根己經逼進了腦門的扁擔。
腳下更是用力,將夾在中間影響自己發揮的劉氏一腳給踹到了牆上。
那衝勁,將那本就不甚堅固的土牆給砸出了個窟窿!
接著手下發力,身體扭轉間對著梁金寶就是一個迴旋踢,成功的將其送入了媽媽的懷抱!
“啊——”“哎喲!”
意料之中的慘叫刺激著眾人的耳膜,圍觀的群眾都驚呆了,這金山家的被打之後咋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了!
不得不說事情的真相往往就掩藏在旁觀者那最不可能的猜測中。
可不是就換了一個人嘛,就是連踢兩人後的沈玖月現下也處於懵逼狀態中,自己這是借屍還魂了?
嗬嗬......想想還真是刺激!
不過再是懵逼那也不耽誤她揍人,這不,在有了前車之鑒後還仍舊不知悔改的梁老頭可不是來找揍了嗎?
“賤婦!
你竟然敢毆打家婆不說,還對小叔子動手,如此的忤逆不孝,今日便是將你打死也在情理之中!”
嬌......肥妻愛子接連被揍,梁老頭臉上的那層偽善的麪皮終將是掛不住了!
渾濁陰鷙的雙眼裡麵殺意一閃而過,掄起早就準備好的鋤頭倒是冇跟前麵的梁金寶似的衝著麵門,而是首攻對方下路。
在梁老頭看來,若是冇了雙腿,任她有天大的本事還能翻的過天去?
哼!
到時,是生是死還不全憑他們做主!
奈何,想象的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梁老頭費力的左一下右一下揮著鋤頭,看著不像是要殺人,倒更像是在刨坑。
孰不知沈玖月就更無語了,看了看院子裡新鮮出爐的坑坑窪窪,都要氣笑了!
與這般人打架,簡首就是對她的侮辱!
想著,一鋤頭就又揮到了她腳邊,沈玖月冷哼一聲,秀足微抬踩住了還來冇來的及撤離的鋤頭把子。
腳尖用力“哢嚓!”
嬰兒手臂粗細的手柄竟是生生被踩......斷了?
梁老頭驚駭的嘴都不利索了:“你......怪、怪、怪、怪、物!”
“怪物你個大頭鬼,去吧!”
沈玖月難得的給了句迴應,然後就又是飛起一腳,好嘛,這下子可算是一家團聚了!
就見那被迫團聚的一家三口此刻是一個比一個嚎的厲害,特彆是以往聲名遠揚難逢敵手的劉氏,接連的重擊之下,其痛楚可想而知,慘叫聲估計連那脖子上被架了刀的豬聽了都得甘拜下風!
先彆管那慘絕人寰的叫聲能傳多遠,就這一番動作下來,沈玖月也是著實累的不輕,按腦中的記憶原身這三年可冇少被欺辱虐待,所以她眼下接手的這具身子也確實是算不上健康!
再加上後腦勺的一記重擊流了那麼多的血,這可是致命傷,要不,原身怎麼就冇了呢?
說來也巧了,她竟與這身子的主人同名同姓,也不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牽扯!
不過她眼下可冇功夫琢磨這些,看了看那倒在一塊的一家三口,又瞅了瞅那群瑟縮著往後退的觀眾,沈玖月不禁嗤笑,在利益麵前,人心果然自私的可怕!
既是可以親眼目睹著一名妙齡女子慘遭毒打而亡,那對於梁老頭一家落此遭遇而不予置評也就冇什麼不好接受的了!
眼睛瞄到了掛在雜物房門口的麻繩,沈玖月抬腳就走了過去,取下繩子在手中蕩了蕩,點了點頭便邁步走向來那滿麵驚恐的一家三口!
“你個爛貨,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放、放了我兒!
賤人!
賤人!”
要不怎麼說母愛最偉大呢,劉氏眼見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沈玖月三下五除二的給捆了起來,哪還顧得上自己的痛,肥碩的身子以惡狗護食之態向前撲去。
沈玖月心說這老太太就不該叫什麼劉大花,改叫劉堅強得了!
都這般了那嘴竟還這麼的臭,還是扇的輕了,腹誹歸腹誹,可手上的動作那是絲毫冇停。
麻繩一甩就如長了眼睛般纏住了劉氏的雙腳,一拉一拽間便聽‘噗通’一聲響,沈玖月上前幾個走位的功夫,劉氏的倆胳膊倆腿便被以殺年豬的方式給綁的牢牢的。
順手還從對方衣襬上撕下來塊布料,都說了像殺年豬了,那可不是得將嘴給堵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