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哪兒都願意。
但看著鬱驚畫眼波粼粼瀲灩的害羞樣子,謝與一邊遺憾不能親眼見到,一邊從容轉開了話題。
“怎麼還喊我謝先生?”
鬱驚畫被他撩撥得頭頂快冒煙了,腦海裡一遍遍地迴盪著磁性嗓音,還控製不住自己的記憶,呼啦啦翻回到親密無間的夜晚。
聞言,小貓彈出了粉嘟嘟肉墊上的爪子,有些凶的回道,“那謝先生也一直喊我的名字啊。”
謝與微微沉吟。
欣然點頭,“你說得對。”
他定定注視著鏡頭中的小笨蛋,嗓音壓低,仗著自己目前“醉酒”的buff,肆無忌憚的誘哄。
“喊名字還是太生疏了些。”
“那叫你……鬱嬌嬌。”
“——”
鬱驚畫大腦過載,指尖輕顫,穩而準的掛斷了視頻通話。
謝與看著突然終止的介麵,終於壓不住自己的笑意。
讓剛刷卡進來的藺殷下意識看了眼天邊月亮。
發出了和謝欒相似的困惑。
謝九爺笑成這樣,幾十億的項目談下來了?
還是他被人掉包了比較可信吧。
謝與聽見藺殷走近的動靜,收了笑,側眸看他一眼。
藺殷送上檔案,“謝董,這些給您過目。”
謝與倏而生了點很淺的厭倦,漆黑眼眸幽深無比,盯著那疊檔案幾秒,才蹙眉接了過來。
那個肆意散漫的少年謝與,剛鑽出個頭,又被壓了回去。
男人神色淡淡,隨意翻了翻檔案內容,薄唇扯出漠然的弧度。
“盲目塞人、收錢辦事,他們以為這是家族產業?”
銀邊鏡後的眼眸閃過微光,藺殷輕笑,“他們已經被警方帶走了,喊著要見您,估計是想用謝家身份求情。”
謝與啪得一下合上檔案夾,淩厲疏冷的眉眼間無波無瀾,連帶著聲音也冷到了極致,“按律定罪,誰也救不了他們。”
他將檔案夾丟回藺殷懷中,簡短道,“儘快把接任的人選出來。”
藺殷推了推眼鏡,有些驚訝,“謝董,最開始我們計劃在遂市待一週。”
這纔過去兩天,謝與就開始催促了。
實在不像是他過去的作風。
謝與淡淡回眸,不知想到了什麼,短促輕笑。
“我想提前回去,抓一隻小貓。”
“藺特助冇有養貓,自然是冇有這種記掛的心態。”
藺殷站在原地,看著謝與進了房間。
緩緩側頭,不可置信。
他這是在炫耀吧?
炫耀什麼?
……一隻小貓??!
鬱驚畫掛斷視頻後,同手同腳爬上了床。
蒙著被子躺了一會兒,才猛地坐起,拿著手機乾巴巴敲字。
【鬱驚畫】謝先生,不好意思,我手機剛剛突然冇電了。
雖然藉口一看就敷衍笨拙。
但好在,謝與冇有追究的意思。
他隻是回了個語音。
鬱驚畫盯著那條短短的語音許久,才點了播放。
男人嗓音低啞惑人,似是無形的鉤子,隨著電流釋放,鑽入四肢百骸,漾開隱隱的酥麻。
“早點休息。”
空白了幾秒後,又是一道短促輕笑。
“鬱嬌嬌。”
鬱驚畫啪嘰一下倒回床上,將手機放在胸口,閉上了眼。
完蛋了,出大事了。
她做夢夢到那個冷淡薄情的謝九爺,發語音親昵喊她鬱嬌嬌啊!
……
大概是睡前受到的刺激太大,鬱驚畫真的做了個夢。
就是這個裝飾得格外柔軟少女心的臥室。
她從小住到大、最熟悉的地方。
溫熱寬大的手掌,撩開了被子,又撩開了她的睡裙。
男人眉眼疏冷,冷白肌膚上,唇薄而紅。
指尖陷入大腿綿軟腿肉,短髮掃過柔嫩肌膚,帶起一陣刺骨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