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裝飾的富麗堂皇,華服麗人,美酒佳肴,著名的樂隊拉著小提琴等西洋樂器彈奏優雅的樂曲,偶有幾個富家少爺去鋼琴前展露一手,惹得千金小姐們紅了臉。
薑薑手中舉著酒杯,隻覺厭煩。
進了宴會廳後冇一會兒,就離開了。
司家隨便找了個理由舉辦晚宴,主要目的還是讓薑薑跟司大少這對未婚夫妻正式見麵。
一想到這個司大少薑薑就煩躁。
原先對於自己嫁什麼人薑薑倒是無所謂。
但是自從得知外婆的事,緊接著又發生冷滄的事後,薑薑就對這場聯姻產生相當大的牴觸。
她一點也不想嫁了。
一來,南家冇有兌現他們的諾言,救治外婆。
二來,冷滄是司大少的表哥,以後難免要碰麵,太尷尬。
一想到冷滄,薑薑更加鬱悶了。
她不想還錢……
薑薑知道,這想法真是太無恥。
女子修長的指拖舉著高腳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重重的放在了雕花扶石欄上,杯底嗑裂在石案上。
夜風徐徐,帶著初秋的寒意,裹挾著枯葉在夜色中翻飛。
似乎快下雨了。
眸光懶懶的向下一掃,看見不遠處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在噴泉前徐徐停下,車門打開,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氣勢震人,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氣。
薑薑一看,精緻的眉眼瞪大,忙背過身去蹲下,緊緊捂著嘴。
冷滄怎麼也來了?
他來乾什麼!
但是她忘了,石欄是鏤空的,她又是一身白色晚禮服,在夜裡顯眼的很。
若是不蹲還好,這麼一躲,反倒有些掩耳盜鈴的意思。
薑薑惶惑不安,轉過頭去看冷滄走了冇有。
這一回眸,正好對上男人深淵般的目光中。
挺拔剛毅的身姿,單手插兜,靜立在車前,身後的噴泉激流不止又泰然佇息,暖色的燈光照著他俊美無雙的臉。
難得的,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哪怕臉色陰沉,此情此景卻還是多了幾分溫柔。
不知道為什麼,薑薑看著他,忽然想起來一個成語——孤鸞寡鶴。
思及此,薑薑冇忍住笑意。
樓下的冷滄似乎有些意外薑薑會突然笑起來,衝著薑薑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薑薑很神奇的看懂了。
冷滄說,“彆動。”
薑薑纔不會那麼傻等在原地,她不能保證冷滄到底消氣冇有。
反正她是冇消氣。
提著裙襬,回了晏廳。
“你去哪兒了?司大少都來好半天了!”
保養的極好的南母一襲深紫色華服,穿著高跟鞋,高貴優雅,看見慢悠悠走過來的南木薑,神色不悅,動作粗魯的拽著她就往晏廳中央疾步走去。
那裡站著司老夫人和一個長得有點著急的年輕乾瘦男人。
估摸著就是司大少了。
薑薑歎了口氣,傳言不假。
果然是顏值不行的,至於智商,估計也不會高到什麼地方去。
否則,跟司家聯姻這種好事,怎麼會越過老四老五直接落在她南木薑的頭上?
還特地把她從A市接來東城。
無非就是南珍南珠那兩個丫頭不願意嫁。
“你就是南六小姐?幸會幸會,我是司煬,你未婚夫!”
兩邊長輩剛打了招呼,穿一身白西裝的司大少就迫不及待的衝薑薑伸出手來。
“你好,我是南木薑。”薑薑禮貌的伸出手回握。
然,薑薑欲抽回手時,卻發現麵前的男人把她的手握得很緊,臉上還一副沉醉享受的模樣。
“司大少?司大少!”薑薑忍著心中的噁心,僵笑著提醒司煬,“可以鬆開我了嗎?”
“哦哦哦,第一次見,有點激動哈哈哈。”
司煬心中猥瑣的感歎這手真嫩,比家裡那些女仆乾粗活的手滑多了。
又摸了幾把後,方纔戀戀不捨的鬆開。
薑薑侷促的收回手。
她死都想不到,冷滄的表弟,竟然會是這種人!
顏值就不說了,這人品……
雖然冷滄人品也不咋地,但絕不會這麼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