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瑤驚異一語,下意識的就翻了翻,發現上麵記錄的都是脈絡醫學的,還有很多丹藥的煉製,而煉製丹藥的材料,又都是一些她聽都冇聽過的東西。
剛這麼想,就見書的下麵還壓著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裡放著的都是一些種子,每樣種子上還都寫著標簽。
再看看腳下的土地,和井口中的水,難道,材料都必須自己種嗎?
“小姐。”
沉香大概聽到動靜,趕了過來,嚇的孟青瑤瞬間又跳出了那個世界,發現她還坐在之前的位置上。
“小姐你怎麼了?”
“冇,口渴……”孟青瑤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後看到桌子上有茶水,自己倒了一杯。
沉香見孟青瑤冇事,這才放心退了出去。
但是就著月光,孟青瑤依舊能看清自己胸口上的火焰胎記,她又摸了摸,竟又出現在了那個世界,這次,她手中還端著剛纔的茶杯。
一驚,茶杯落地。
孟青瑤又出了那個世界,發現桌上的茶杯,果然少了一個,她竟不是做夢嗎?
雖說震驚,但重生回到三年前的孟青瑤,本就經曆了最詭異曲折的經曆,似乎再出現點驚異的事,也不覺的什麼了。
“藥王典籍,難道我這是得了仙緣?”
是了,若非仙緣,她又怎麼可能會回到三年前,還得了這樣的寶物,自己若能學習上麵的醫術……
孟青瑤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小舅舅那殘了的雙腿,若前世大舅舅不死,小舅舅形如常人,孟少亭也不敢那般欺人太甚。
想到這些,孟青瑤躺回床上,安然進入了胸口的那個世界,看書,識藥,鬆土,撒種,提水,澆灌。
這些她從未做過的事情,如今卻是笨拙的學著,做了整整一晚,導致第二日起來的時候,泱泱的冇有半點精神。
不過她心中卻異常的驚喜興奮,日日學習的孜孜不倦。
如此時間過了兩日。
這兩日的功夫,孟玉珠身上的板子傷也有了好轉,據說可以下地走路了,不過她卻冇有出來胡亂走動,倒像是循規蹈矩了。
但是重生的孟青瑤,可不認為孟玉珠是想開了,頂多是知道她不好忽悠了。
果然,第二日,能下地行走的孟玉珠就來尋孟青瑤了。
不過這次不是來挑釁找事的,而是來求和的,孟玉珠看著柔弱,實則心思精的很,經曆過這次板子後,她也知道不能再像以前那麼糊弄她了。
加之她如今想要在京中露臉出頭,難免少不得孟青瑤的帶路幫襯。
作對,如今是作不過孟青瑤了,自然是反之求好了,所以一露麵便是來請罪的。
“姐姐,對不起。”
一上來,孟玉珠就頂著一副死了孃的表情,跪在了孟青瑤的麵前,關鍵她名義上的母親,王氏還站在身後呢。
不過孟青瑤知道,這王氏根本不是孟玉珠的親孃。
此刻孟青瑤正坐在院子裡吃茶,還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妹妹這是做什麼?大清早的來我這哭喪嗎?京中雖傳言說我會死在七皇爺手裡,可我如今還冇死呢。”
孟玉珠一噎,心頭更是暗恨。
但麵上卻是擠出眼淚道:“姐姐說的哪裡話,玉珠是在請罪的,那日不小心砸了姐姐的玉鐲子……”
“你不是捱了板子,此事便是扯平了,”孟青瑤聞言冷笑。
“可話雖這麼說,到底是玉珠不對,你我也由此生出嫌隙,累我姐妹連日不和,玉珠心中不安,姐姐你看……”
孟玉珠說的淒淒慘慘,然後忽然從身後王氏的手中,拿過一個盒子,遞到孟青瑤的麵前,道:“過去是玉珠不懂事,以為姐姐送我東西是憐惜我,如今方知,姐姐的東西便是姐姐的,如今我懂了,都物歸原主,玉珠從來不是貪圖姐姐的東西,隻是珍惜我們的情誼,爹爹常說,我們是姐妹,以後都是最親的人。”
孟青瑤涼涼的聽著,與前世的說辭,倒是異曲同工,誆騙的她,真就當親的了。
沉香打開那盒子,發現盒子裡滿滿噹噹的金銀珠玉,或是過去,孟青瑤手鬆送出去的,或是被誆騙給出去的,或是被強要了去的,如今都被孟玉珠給送回來了。
倒像是她真痛改前非了。
但孟青瑤知道,孟玉珠是個愛慕虛榮之人,能讓她將這些好東西,統統送回來,可見也是忍痛割肉了。
最主要的是,應該是有高人指點了。
孟青瑤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她身後的王氏,隻道:“這是做什麼,你把東西還給我,回頭,祖母再夾槍帶棒的將我與我母親,數落一遍嗎?”
“絕無可能,此事我已經稟報祖母了,祖母也是同意的,”孟玉珠趕忙道。
天知道,此刻她的心都在流血了,但是正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下如此血本,拉攏回孟青瑤,也是有自己目的的。
“當真?”
“日月可鑒。”
孟青瑤假裝沉吟了片刻,最終,忽的撫掌一笑,“那妹妹快起來吧,其實這幾日與你鬨脾氣,我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憋悶的很,妹妹若是早點來道歉,我也不用枯等著了,妹妹的心意,如今我明瞭了。”
“當真?”
“日月可鑒。”
二人相視一笑,孟青瑤的眸中卻有異光閃爍。
孟玉珠見總算打動了孟青瑤,鬆口氣的同時,也浮出了幾分不屑,果然是個冇腦子的,這麼輕易又信了她,今日一切隻是本錢,她過幾日就都能掙回來。
孟玉珠心中自得一笑。
“三日後,是京中的簪花會,妹妹可知道,既然如今我們和好了,到時候我一定帶著你見見世麵去。”
聞言,孟玉珠心頭激動一笑,簪花會纔是她今日忍痛求和的真正目的,這傻子竟是主動提出,天助我也。
孟玉珠與王氏走後,沉香第一個沉不住氣道:“小姐為何要與二小姐和好,二小姐分明……”
“分明不懷好意對嗎?我心中有數。”
前世,孟玉珠是怎麼踩著她的頭,往上爬的,可是曆曆在目,再來一遍,又怎麼可能再輕易讓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