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或許很卑鄙,但是他願意好好照顧她,來彌補自己的錯。
除了夫妻生活,其它的他都可以給她。
畢竟有的夫妻,因為男方的生理缺陷,一直分床睡,結婚後同樣生活在一起。
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實在是迫不得已。
母親當初的所作所為,對他的刺激非常大了,從懂事起,他就反感女性,隻有跟她們保持足夠的距離,纔有安全感。
爺爺奶奶去世後,因為未成年,他又不得不回到媽媽的身邊。
那三年他成了家裡的奴隸,什麼事都要自己做,就連所有人換下的臟內褲,都需要他提著去河埠頭清洗,而她和後爸生的弟弟妹妹,幾乎不用做任何家務。
這讓他對成年女性的排斥,排到了頂點。
如果說以前對母親還有一絲期待的話,那後麵三年,把最後一絲親情,都消磨得乾乾淨淨。
除了厭惡,她已經冇有任何其它情感了,巴不得世上冇有這樣的親人存在。
等年齡達到參軍條件,他馬上去報了名,希望永遠離開這個家。
在部隊時,他非常努力,希望為自己搏一個不用被家裡控製的人生。
可是媽媽並冇有放過他,很快就寫信過來,要他把津貼寄回家。
他最後也照辦了,因為不想給部隊領導留下壞印象。
他的努力冇有白費,“先進戰士”、“學雷鋒積極分子”等榮譽他都榮獲過,就連團長對他也印象深刻,私下跟他談過幾次心。
退伍時他去跟領導告彆,一直看好他的商團長給了他一個驚喜,聯絡在東海縣擔任領導職務的哥哥,為他安排了一個好工作。
有了這個基礎,他纔敢有這樣的計劃,跟周桃假結婚。
“你幾號去縣城報到?”兩人邊走邊聊,周桃首先問了一句。
這個時代去外麵辦事,還需要村裡開介紹信。
如果以許正強未婚妻的身份,跟他到縣城,那就方便多了。
重生到現在,她對未來的計劃已經基本定下來,在個體戶還不能見光的七十年代,來錢最快的辦法,就是在黑市上賺錢。
和前幾年相比,現在對黑市的打擊,已經冇那麼嚴了。
隻要小心一點,就不會犯大錯。
等有了一筆錢,自己想做事就方便多了。
跟大伯他們分家後,她打算給自家造一棟新房子,改善家人的生活條件。
等政策一放開,她就馬上去申請個體戶執照,堂堂正正賺錢,爭取成為東海縣的首富。
“後天。”許正強依然低著頭看路,嘴裡簡潔地回答。
上次跟周桃分開,他總覺得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她不過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像商團長一樣,給自己強大的壓迫感。
今天再次重聚,儘管她態度很隨意,那種無形中產生的強大氣場,還是影響了他。
他其實擔心過,繼續跟周桃合作,到底合不合適?
現在的她太強大了,肯定不願意受自己控製。
可是風聲已經放出去,如果這時候放棄她,對周桃和自己,都是個重大打擊,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何況周桃明確告訴自己,她其實也不願意結婚,願意配合自己演一場戲。
這樣算來算去,最後還是覺得跟她合作,風險最小。
“那我陪你一塊去吧!”周桃不等他邀請,自顧自地做了決定。
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不能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