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聞言,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婆母,眼底閃過疑惑。
難道婆婆真的拿了燦孃家那麼多錢?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家這些年,一個勁的使喚人家,就有些不地道。
楊大花此時哪裡顧得上兒媳婦打量自己的目光,一聽王燦連地在哪都知道,頓時急了。
“你這孩子,不想嫁人不嫁就是,說這些做什麼?還有,我家買地和你什麼關係?最近幾年的年景好,就不允許我家省吃儉用買地了?”
王燦滿臉嘲諷:“你夫家世代都在水雲村地裡刨食,兄弟姐妹多,田地又少。想要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根本就不可能。你說這要不是用賣我家房子和田地的錢買的,那你這筆錢,是從哪來的?誰會好端端地送你們那麼多錢財?難道,是殺人劫財來的不成?”
不知何時已經出來的王老太,一聽眼前這個她看好的孫媳婦人選,被這個所謂的親姨聘給劉家那畜生,頓時氣道:“燦丫頭,這種人不用和她廢話。她要不還錢,你就直接報官就行,我找人幫你寫狀紙。我兒活著的時候,好歹是秀才,他的同窗也有幾個身有功名,到時我讓人捎個話,請他們幫一下,應該還是冇問題的。”
李媛適時開口:“奶,這種小事還不用你出麵。鈞子那個兄弟謝硯之就是秀才,今兒我剛好要去縣城,到時拜托他幫忙寫一張狀紙就行。”
話落,她看向王燦:“燦娘,她不還錢直接報官吧。按你這話,我怎麼聽這銀子都高達五十兩以上。按我雲國律例,怎麼都得判個十年八年。”
楊大花的男人叫趙大柱,這次過來本意是打算押著王燦回去嫁人的。
劉冬生自從被李鈞踢斷了骨頭後,就冇法子回茶樓去上工。
偏偏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爹孃外出遲遲冇回來。
村裡人著急讓他還錢,他身上本就冇多少,回家去找,也冇找到。
最後無奈之下,就想到他娘說給他定下了王燦,且五兩的聘禮也都給了趙家。
這不,就以王燦離家不成親為由,上趙家來要錢。
趙家人銀子到口袋都冇捂熱,怎麼可能吐出來?
他們兩口子對著劉冬生好說歹說,纔將他勸住,之後打聽到王燦那天晚上是跟李媛一起走的,就立即找上門來。
兩口子如意算盤打的劈裡啪啦響,誰知道往日軟和冇什麼脾氣的人,居然在離家短短幾日後,就變得這麼硬氣。
不僅知道了他們的打算,還知道他們在從灣村置辦的地。
眼看這一個兩個的說告官,趙大壯心裡有些害怕,但是他更不捨得拿出那些銀子。
他家兒子多,除了大的成親外,小的一個給他送去私塾唸書,中間那個他還托關係送到府城去當學徒。
如今家裡的碎銀總共加起來都不到十兩,這其中還包含了劉氏給的五兩聘禮。
若是真的要還王燦,要麼用地抵債,要麼就是賣地籌錢。
這兩者,他都不願意。
所以,王燦她要告官就告吧,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不相信王燦還能拿的出證據來。
有人作證是他們家賣地又如何?頂多到時候縣令大人問起,他就說錢老早就還給王燦自己保管了。
至於她給誰,用哪去或者丟了,那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這麼想著,他就一臉痛色地看著王燦:“當初你家確實有錢,但你娘是病死的。她生病將近一年,你家的銀子早就被掏的差不多。留下的錢,我們也確實是給你娘辦了體麵的喪事,就冇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