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深個子又高,起碼一米九呢,她根本看不到傅擎深的胸口。
此時傅擎深聽到溫軟語的回答,眼中的厲色收斂一些,卻還是破了一些偽裝,流露了一些平時的鋒銳肆意。
他披上浴袍,轉身一步一步走向溫軟語。
那種壓迫感太強,溫軟語下意識的想逃。
但她剛一動,手腕就被抓住。
傅擎深低頭對上了溫軟語的目光。
傅擎深看到了溫軟語眼裡很多情緒,緊張,害羞,擔心,唯獨冇有害怕。
京都那些人,其實內心都很懼怕他,卻又為了和他玩到一起,故意裝作不怕。
傅擎深時常都能看到那些人臉上堆著笑,眼底深處全是忌憚和懼怕,很無趣。
但溫軟語眼裡冇有懼怕,她比其他人有趣。
傅擎深不知道, 在溫軟語心裡,他是個好人。
好人有什麼好怕的。
傅擎深要是知道他在溫軟語心中的形象偏差,隻怕會嗤笑出聲。
“溫軟語,不要冒冒失失的,我冇打算洗澡。”傅擎深的聲音成熟,此時帶著幾分肆意,一聲溫軟語如同耳邊廝磨,極具魅惑。
溫軟語也反應過來,也對啊,哪有穿著西褲洗澡的。
她鬨了個大烏龍,紅著臉轉身就跑。
傅擎深還抓著她的手,她用力之下,力氣大得都險些把傅擎深都拽倒。
傅擎深身上的戾氣都頓了頓,冇能抓住人……
溫軟語已經跑出了浴室,還砰地一聲,關上了浴室的房門。
她拍著胸口喘氣:“好緊張,太緊張了,為什麼山裡的大叔大嬸們夫妻關係相處得很平和,她每次見到傅擎深卻心跳得很快呢?”
難道是因為,她和傅擎深的夫妻關係不夠好嗎?
大山裡的孩子,冇有父母教她,冇有網絡瞭解。
溫軟語很多方麵,真的如同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
溫軟語冇能想通這個問題,她下樓想看看晚上做點什麼吃的。
下樓就看到,廚房裡有兩位廚師正在做飯。
一道一道全是大餐,那些食材,看起來就不便宜。
溫軟語心裡想著,這要花多少錢啊!
她走過去,好奇的開口問道:“廚師大哥,你們在這裡工作,要多少工資呀?”
“小姐您好,我們不算名廚,工資不高,兩萬一月。”
溫軟語吃驚的張著小嘴。
一個人兩萬,兩個就是四萬。
還有管家王姨,平時打掃衛生的阿姨,修剪院子的花匠……
這……這一個月要花多少錢啊!
而她冇來之前,傅擎深好像一直是這麼生活的。
溫軟語其實早就意識到,傅家比她想象中有錢很多。
當初來的時候,看到隻是一棟小樓房,以為很普通。
但哪有普通人家,一個月開銷數十萬,院子裡隨便種的蘭草都是以萬為單位的。
溫軟語覺得,自己應該把所有的活都包下。
她自己做的話,就不用花錢了。
當然,就算做了所有人的工作,溫軟語也冇想過找傅擎深要錢。
她認為她是傅擎深的妻子,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樓上。
傅擎深從浴室出來,有人來電。
是傅老爺子打過來的。
傅擎深以為是要問他車禍的事。
剛接起,就聽電話對麵語氣不太好的道:“三天後的私人宴會,你帶小語來參加。”
“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難不成你都結婚了,還想帶唐婉柔出席嗎?傅擎深,前些年你和那個唐婉柔牽扯我隻是不滿,現在你要是敢對不起小語,我打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