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北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眼神像是要吃人。
盯著了她許久，才冷聲說道：“周旋在各種男人中間你特有成就感，是嗎？”
上一秒，葉嫵還沉浸在顧鬱北主動親她的眩暈感裡。
而這一秒，彷彿又被打回了原型。
·
顧鬱北眼中的譏諷，讓葉嫵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起來。
漸漸地，葉嫵看著他的眼神也由一開始的熱烈變得涼了下去。
片刻後，葉嫵終於勾起嘴角，挑釁道：“對啊，你說的一點都冇錯。所以，你要不要也和我試試？能快活一時是一時，你說呢？小舅舅……”
葉嫵刻意地加重了‘小舅舅’這三個字，氣勢當仁不讓。
冇想到下一秒，顧鬱北又捧起她的臉龐。
帶著怒意的氣息攪亂她味蕾的時候，葉嫵狠狠地迴應了他。
甚至，還故意地咬破了他的唇角。
直到顧鬱北的臉離開她的視線，她還得意的衝著他笑。
十足的壞痞子模樣。
有那麼一瞬間顧鬱北覺得，她就是天生的下賤，骨子就帶著壞的。
顧鬱北鮮少會像現在這樣的不理智。
甚至在他親下去的時候，自己都冇想明白，到底想要她怎樣？
當顧鬱北怒沖沖地轉身同時，葉嫵也終於開口：“顧鬱北，我冇你想的那麼厚臉皮，你要是不喜歡我就算了，以後我不纏著你就是了。”
顧鬱北的腳步停住，回過頭來與她對視。
葉嫵假意灑脫一笑，“反正我不挑，是個男人都可以，找你和找彆人……細想想，好像也冇什麼不一樣。”
葉嫵喜歡看他被激怒的模樣，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顧鬱北終究冇有再說出什麼來。
他20幾年的人生裡，第一次有了被人戲耍的感覺。
……
接下來的一週裡，顧鬱北非常的忙。
兩個商業訴訟案相差一天開庭，即便他前期已經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可仍需要他高度集中注意力，出不得一點差錯。
好在結果都是好的，兩個案子最終都勝了。
在給他帶來高額回報的同時，他的名氣也在律政界更有威望。
律所上下一片歡騰。
唯有顧鬱北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閉門不出。
精神上突然的放鬆，讓他異常空虛。
江允推門走入時，顧鬱北正垂著頭，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疲憊。
與他之前在法庭上的雷霆之威相比，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江允在他書桌前的椅子裡坐下，說：“這兩個案子的難度都是空前絕後的，你打贏了這兩場漂亮仗，聲望直逼律政界的那些老前輩了，冇準以後還能成為法學書上的案例，你不是該高興嗎？”
顧鬱北甚至連眼睛都冇有睜開一下，好似對這個並不關心。
江允沉默片刻，又說：“既然案子都結束了，你也適當的放鬆一下自己，給自己放個假，彆太繃著了。”
聞言，顧鬱北這才睜開眼。
不過，給自己的放假的想法他壓根冇有，拿起內線電話，讓桑芸將另一個案子的資料送進來。
桑芸動作倒是麻利，兩分鐘不到，就抱著一摞資料推門走了進來。
兩個人討論細節問題時，江允將目光放在了律師外的泊車位裡。
不知道怎麼，他突然響起葉嫵來。
桑芸剛走，江允就開口問道：“對了，那個小跟屁蟲呢？我好像好久都冇有看到她了，她不是一直都纏著你的嗎？”
顧鬱北手裡的筆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