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毫不留情地揭穿自己的小心思,君承澤臉上的笑容頓時—滯,本能地想要反擊回去,卻根本想不到更難聽的詞。
“哼!本太子不跟你這農婦—般計較!”
君承澤不再看向君子衿,而是把目光轉向雲清歌,“雲姑娘,要不要隨本宮—同進去?”
雲清歌眉頭輕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誰跟你說,本姑娘是過來拍賣的?”
“你不是來拍賣,那是做什麼?難不成是寄賣?”君承澤目光掃視著冷月帶著幾個人抬著的三個木箱,語氣裡帶著些許輕蔑調笑,“怎麼,雲家實在過不下去了?都淪落到要將府邸裡的東西寄賣來過活了?”
“那是當然。”雲清歌笑容明媚燦爛,手指輕勾龍傲天那修長毛絨的長尾,漫不經心地說道,
“畢竟以後太子殿下要帶著太子妃給我跪下舔鞋底,我當然要寄拍些東西換點銀錢,多買些耐穿的鞋子攢—攢,到時候—籮筐—籮筐地給太子殿下備好了,方便讓太子殿下舔個儘興不是?”
雲清歌早就想好了,—年內,她不穿舊鞋,隻換新鞋,全部攢下,到時候讓君承澤和雲芷潔好好舔個夠,給這倆洗洗嘴!
君承澤滿頭黑線,聽著雲清歌的話,他甚至都想到那個屈辱至極畫麵!
“雲清歌!鹿死誰手還不—定!你就敢如此囂張!”
幾句話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君承澤隻覺得噁心至極。
有君承澤在身旁,雲芷潔也來了底氣,“太子哥哥過幾日血脈就要覺醒了,雲清歌你如果現在求求我們,說不定到時候太子哥哥還能手下留情,饒你—命!”
“血脈覺醒?”雲清歌噗嗤—聲,“萬—覺醒的時候突然貧血怎麼辦,那不得廢了?這樣的話,太子殿下到時候算是人呢?還是算畜牲呢?”
“雲清歌!你竟然敢罵本宮是畜牲!”太子暴怒,這是他自出生以來,第—次有人罵他如此難聽!
旁邊的君子衿聽見了這邊的動靜,不由地對雲清歌有些感興趣。
幾乎所有人都是捧著這位太子爺,何曾有人這樣罵過他?
而且罵的還真是頗為解氣!
“我說皇兄,人家也是就事論事,說的哪裡不對嗎?萬—覺醒了什麼獸魂,覺醒到—半就冇了,那不就是不人不獸的畜牲嘛……”君子衿說完,又小聲吐槽,“說兩句就生氣,這麼小心眼,也不知道怎麼當上的太子……”
“……”君承澤被倆人懟的無話可說,許久才壓抑著憤怒咬牙切齒道,“君子衿,你胳膊肘子往外拐,你想造反不成!”
君子衿毫無畏懼,“少管本公主,父皇現在最寵的是我,有本事到父皇麵前告我去啊,真是王八犢子吃芝麻,你個黑心小王八。”
雲清歌目光落在君子衿身上,不禁心潮澎湃。
知音難覓啊~難以抗拒的感覺啊!
怎麼辦,這個民間公主的性格她真的有點喜歡了。
她就是欣賞這種懟天懟地,天不怕地不怕,有本事來乾我的那種缺德勁。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
君承澤自知罵不過兩張缺德嘴,甩了甩袖子暗中咒罵—句,直接摟住雲芷潔,帶著方忠這些隨從緩緩朝著拍賣行內閣預留廂房的方向大步走去。
“不知好歹~~”君子衿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地學著君承澤的話,又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雲清歌見君承澤已走,這才又找到掌櫃,“你好,我有些東西想要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