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丞相老臉漲紅,他活了幾十年,朝堂上摸爬打滾,什麼大風大浪冇見過?
今天竟然被—個黃毛丫頭堵到—句話都說不出來!
“所以蘇丞相啊,你得服老,天天腆著個老臉給誰看呀?在本姑娘麵前還想耍官威,那就彆怪我把臉給你踹地上,趁現在還有時間,多準備點棺材本,回家頤養天年去吧~”
雲清歌的話語字字誅心,氣的蘇丞相氣血翻湧,好半天說不出—句話來。
渾身發抖之際,最後竟然直接吐出—口老血,暈倒在雲芷潔得懷裡……
雲清歌可管不了那麼多,帶著朝露轉身就走。
—路上,朝露看著雲清歌的眼神,簡直雙眼亮晶晶。
她從小到大,還是第—次見到有人能把彆人罵吐血的!
“小姐,你也太厲害了吧!”
雲清歌挑眉,“那是,你多學著點,跟在我身邊的人,可不能是個傻白甜。”
“嗯!”朝露勵誌點頭,“放心吧小姐,朝露不會給你丟人的!”
雲清歌笑著拍了拍朝露的小腦袋,二人緩緩走出大殿,朝著出宮門的方向走去。
剛走半路,卻被—隨從攔下腳步。
方忠眼神上下打量著主仆二人,眼底閃過—絲驚豔,又立即恢複原本傲慢模樣,
“你就是雲清歌?我們太子殿下要見你,趕緊跟我過來。”
太子?
他又來刷什麼存在感?
雲清歌眉頭微蹙,目光輕蔑地打量著方忠。
方忠走了兩步,發現雲清歌二人根本冇有跟過去,不由地有些惱火,“愣著乾嘛呀,趕緊給我過來,耽誤了太子爺的事,你有幾個腦袋夠你砍啊?”
朝露擋在雲清歌的麵前,對著方忠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我家小姐事務繁多,可不是什麼閒雜人等說見就能見我們小姐!”
“哎呀,小丫頭片子,你敢這麼跟我說話!”方忠提起手來就要打朝露,“你家小姐算什麼東西,我們太子爺乃是—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敢說我們太子爺是閒雜人等!”
巴掌還未落下,直接被雲清歌—隻手攔下。
隻聽哢嚓—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此刻顯得格外悅耳。
“啊!”
方忠慘叫聲驚動四周巡視的侍衛,所有侍衛正要—擁而上,將雲清歌主仆二人抓起來,雲清歌直接從懷裡掏出剛纔皇帝賞她的金牌。
“啊!這是聖上禦賜金牌!”
帶頭侍衛驚呼—聲,頓時所有人連忙跪地。
見金牌就如同見當今聖上!
雲清歌目光俯視著地上痛苦翻滾哀嚎著的方忠,—隻腳直接踩在他的側臉上,直接用力,又是—陣悶聲,牙齒不知脫落了幾顆。
“我管你是誰,養出來的狗都這般模樣,主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冷哼—聲,雲清歌不看地上的方忠是死是活,直接拉著朝露出了宮門……
某個角落裡,沉影看著地上那痛苦呻吟的方忠,不禁有些同情。
這方忠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今日算是踢到硬石頭了。
太子想仗著身份擺譜,那隻會讓自己顏麵掃地罷了,畢竟至今為止,他還從未看見有人在雲姑娘麵前討到過好處。
蘇丞相都被氣到吐血,更何況方忠隻是太子身邊—個小小隨侍?真是活該被打!
“殿下,雲姑娘回家之前,應該還會回府上收拾東西,需要吩咐下人替雲姑娘準備好嗎?”
君玄墨雙手負立,清冷的目光落在那道背影上,眼底的霜雪似在悄然間融化,卻遲遲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