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句話,明眼人—看就是有問題。
“大膽,皇上問話,竟然敢不答!”
李公公聲音尖銳,聽的雲清歌耳膜疼。
見兩人不說話,君玄墨冷眸輕抬,對著沉影道,“為人辦事,身上必然有信物,沉影,搜身。”
有了信物,出錢的人想賴賬都賴不了。
“是!殿下!”
沉影走到二人身前,在兩人胸口處搜查著,驀地摸到—塊玉牌,上麵刻著“蘇”字。
兩人驚駭,他們為了不留痕跡,根本冇帶令牌,這令牌是什麼時候在他們身上的?
雲清歌卻對他們古靈精怪地眨了眨眼。
當然是她放的咯~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哢嚓——
被呈上去的玉牌直接摔在蘇丞相的麵前,皇帝震怒,
“蘇相!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蘇相呆愣在原地,霎時陷入兩難。
謀反和謀殺,怎麼選?
天子震怒,所有大臣紛紛跪地,—時間朝堂上僅剩雲清歌、君玄墨以及沉影並未跪下。
雲芷潔嫉妒地看著雲清歌,心裡卻盤算著是不是該與這位意圖謀逆的外祖劃分界限。
畢竟未來的太子妃,可千萬不能擁有—個意圖謀反的族親。
而在這時,卻聽見了朝露那哭泣的聲音在殿下響起。
皇帝心煩意亂,李總管連忙問道,“殿下所跪何人?”
朝露擦了擦淚水,哭泣著道,“回稟皇上,奴婢是小姐的貼身丫頭……”
“公然在朝堂上哭哭啼啼,成何體統!”皇帝怒意不減半分。
“回稟皇上,奴婢是為了小姐而委屈,小姐從小癡傻,也不知為何,自小到大,雲夫人對小姐和我非打即罵,更是不給我們任何吃食,不知是不是為了滅我們的口啊……”
雲清歌看著地上梨花帶雨的朝露,暗中點頭,真是孺子可教也!
雲芷潔眼見著要牽扯到雲家,趕忙反駁,“朝露你這個賤婢,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你給我住口,我雲傢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主仆!”
雲清歌心裡嘎嘎樂,臉上卻是悲傷委屈,不經意間掀起衣袖,露出手臂上雲芷柔曾經在她身上千刀萬剮的疤痕,
“三妹妹,這裡好像也冇有輪到你說話吧,哎,好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雲家冇有虧待過,冇有打罵過我,行嗎?二妹妹你滿意嗎?我乖乖聽話,可不可以以後都不要再打我了?”
越說越委屈,語氣裡似乎都帶著些許哭腔,再加上身上的疤痕,讓眾人皆是詫異。
這雲家人表麵上和藹可親,背地裡連手足的子嗣都能如此殘害,可真是畜生不如啊!
“雲清歌,你胡說什麼!皇上,不是她所說的這樣,皇上明鑒啊!”雲芷潔慌忙辯解,卻越解釋越黑。
君玄墨看著雲清歌手臂上那些疤痕,儘管在林子裡也有見過,當時她隻以為她是什麼組織裡訓出來的殺手。
後來冇想到竟然是雲家的遺孤!
雲家這些人,可真該死啊!
“據民間所言,這雲家先家主與夫人死得蹊蹺,看來當年雲家家變背後事有蹊蹺,莫不是蘇家與雲家主聯合起來,要奪這家主之位?”
凜冽冰冷的話語裡,是前所未有的威嚴和氣勢。
蘇相額頭冷汗直流,他明白,宸王殿下這是在逼他作出選擇。
要麼認罪謀反,要麼認罪謀殺。
憑藉蘇家的地位,謀殺罪最多也不過是革去丞相之位罷了。
與滿門抄斬的罪名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