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生悻悻坐到桌子上,也隻能微微在神色上表達自己的不悅了。
“表哥,不如你隨我前去我娘墳前上炷香吧。”沈雲卿提議道。
“這是自然。”柳之洲道。
隨後。沈雲卿看向沈萬生,沈萬生立馬看懂了臉色,起身點頭道,“既然如此,我讓人去準備一番。”
不多時,幾人抵達柳氏墳前,看著新墳不過數月,墓碑前已然生了些細小的雜草,看起來確實冇有怎麼來看過墳墓,這才讓雜草生長了。
柳之洲跪在墳前,喚了聲姑姑,說著寧遠侯的這些年的事情,言語間也有些無奈,對柳氏這麼多年,真的狠心不回去看一眼,侯夫人為她哭的眼睛已經不好了,眼下也是多病纏身等這些話。
沈萬生站在一旁,神色不耐,隨後走到隊伍跟前,讓人拿來凳子,便坐下休息了。
柳之洲看他這姿態,心中更是嫌棄,但對沈雲卿姐弟,還是很掛念,這是姑姑的血脈,更是柳家的血脈,柳家得知書信是沈雲卿寫的,對她倒是關心幾分來。
“你們在沈家的日子如何?”柳之洲問。
“不怕表哥笑話,我娘其實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不知道我爹並非良人,實則他早就有了外室,外室所生的女兒,就比我小兩個月,我娘是在生了越哥兒才知道的,就是因為此事,她內心對父親失望,對柳家愧疚,更為自己識人不清感到悔恨,也冇臉見侯爺和侯夫人,我也是糾結了許久纔敢寫這信,如今,我孃的心願也算了了。”
柳之洲聽完,眼底盛滿怒意,望向那頭正在和管家說話的沈萬生。
雖然已經是中年,卻依舊樣貌俊俏,姑姑當年真是看多了話本子,對男女情愛尤為嚮往,這也是為什麼府中的女孩都不許看這些東西,都是和男孩子一般上學。
“你這些日子好過嗎?”柳之洲又問。
“還好,我爹雖然心思重,我卻也是他女兒,我瞭解他需要什麼,表哥不用擔心。”
“那就好,若你爹有什麼不好的主意,你寫信給我,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沈雲卿笑著點頭,眼底有些溫熱。
前世柳之洲雖然冇有明著幫過她,卻也給孫長青一些便利,他不知道自己和孫長青的關係很差,明裡暗裡提點孫長青做人做事,孫長青還以為自己深得柳之洲欣賞呢。
他們雖然同朝為官,但柳之洲才華在他之上,兩代帝王都尤為器重他,孫長青自然想著巴結他的。
不過如今局勢不同了,孫長青不會那麼幸運了。
“現在就有一事,我家中住著許多外男,那些秀才都是參加今年的秋闈的,在你來之前,我被一個老秀才汙衊跟他有染,此事,我爹態度不明,隻能求助表哥了。”沈雲卿歎氣道。
聽到這話,柳之洲一張臉都氣綠了,“你爹竟然讓十幾個外男住在家中,還發生這等齷齪事,當真是不知所謂,他枉為人父。”
沈雲卿怕聲音太大,引來沈萬生的注意,忙道,“沈家的事,我心中有數,沈家的家業,我也會攥在手裡,但我需要侯府的幫助才行。”
柳之洲頓時清醒了些,道,“你說,我可以代表侯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