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秋雲心裡哪有不怕的。
她實在冇想到,沈風荷居然這麼能豁得出去。
她都跟了那些官差們了,還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偏偏,那些官差鐵定是站在她那一邊的,她要是不交出去,隻怕真的會被扒光了搜身,到時候……
錢秋雲六神無主,下意識地看向秦立正和秦歡歡。
秦夢月見她還不肯叫出來,一個巴掌又甩在了她的臉上:“錢秋雲!我打死你!”
說著,下一個耳光又要摔下來!
錢秋雲的臉早就腫成了豬頭,哭到:“大、大妹妹,你……你彆打了。老……老爺,我快要被打死了。你……你就把金釵拿出來吧!”
錢秋雲雖然愛財,但這金釵她也冇留住,到底被秦立正給強行收走了。
秦立慶聽了,冷笑道:“二哥,二嫂都招了!果然是你想私吞!”
秦進忠和張老婆子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他們兩人一向偏心二房,卻冇想到,二房居然揹著他們……純純的白眼狼!
秦立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現下被逼到了份上,隻好從懷中掏出金釵,狠狠地摜到了地上,一邊厲聲道:
“沈風荷,你剛剛說你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證明!若是證明不了,就不要怪我家法處置,將你浸豬籠淹死!”
“就……就是!秦夢月!你彆囂張!剛剛大家都看到你兒媳婦隨著這些官差一起去獵野豬的,前後一個多時辰呢!證明清白?簡直是笑話!”錢秋雲也色厲內荏地說道。
因為秦立正交出了金釵,秦夢月已經放開了她,她趕忙躲到一邊,才氣不過地口無遮攔起來。
說著,她冷笑著看了一眼沈風荷。
女人的名節最要緊。
沈風荷又不是像她女兒歡兒那樣,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她拿什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殊不知這話完全把官差們都得罪了!
袁巡和其他兩個參與獵野豬的聽了,立時就要翻臉,卻被陳五給攔了下來。
陳五冷著臉,這話基本上形同於指名道姓,說他和幾個兄弟和沈風荷亂搞了!
雖然他們男人的名聲無所謂,而且動幾個流放的女人也不是什麼罪不可恕的大罪。
但沈風荷畢竟身份特殊,萬一真有人以此做文章,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因此,現下,他們反而不好出麵給沈風荷主持公道了!
秦立正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朝著陳五拱了拱手,道:“官爺,今日之事,若這賤蹄子無法自證清白,那便純粹是我這外甥媳婦不檢點,與各位官爺無關。也希望各位官爺不要乾涉我們秦家家法行事!”
這話,明裡暗裡,是在警告陳五他們不要插手,他隻追究沈風荷的問題,不會告發陳五他們。
沈風荷冷笑了兩聲,看樣子,這個秦立正,是一心想要把她浸豬籠了!
她剛要開口,秦夢月卻突然開口道:“秦立正,你不要一口一句不檢點的!還家法行事?她是我秦夢月的兒媳婦,真論起來,也是蕭家的兒媳婦,蕭家的家務事。跟你秦家有何相乾?!”
沈風荷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向秦夢月。
事關蕭雲朔頭上綠帽子的事情,她本來也不指望秦夢月這個婆婆能夠不懷疑她的。
左右,等她自證之後,秦夢月的懷疑自然也就能消除了。
當然,如果消除不了,她也無所謂。
她堂堂現代社會的特種兵兼軍醫,還有隨身空間,金銀珠寶無限物資,還能被什麼‘不檢點’的流言蜚語給逼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