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印象裡,秦夢月雖貴為皇後,但一向端莊嫻雅,說話溫聲細語,最是和藹仁厚的。
否則,甫一流放,他們也不敢那麼拿捏秦夢月。
現下這個一抬手就給人耳光的女人……還是那個被養的敦厚溫和的秦夢月麼?
就連沈風荷都震驚住了。
她這個婆婆……真發起火來,還真是……不好惹啊!
不過,想想她畢竟是將門之女,雖說自小被保護得好,性子也被養的純良,但血統性子有時候也是天生,之前在乾清宮憤然和狗皇帝劃清界限的魄力,倒是也有跡可循了。
秦夢月聽見錢秋雲還敢罵人,當即捲起袖子彎下腰,抬手就抓住了錢秋雲的髮髻,左右開弓,又是好幾個耳光打下去!
一邊冷聲道:“哼!打的就是你這個笑裡藏刀,背後使壞的小人!你昧了我的金釵,卻不救我兒子,還好意思問我要野豬肉!說!我的金釵呢?立馬給我還回來!否則,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秦夢月!”
秦家其他人一下子回過神來。
秦立慶和劉翠第一個質疑道:“什麼金釵?二哥二嫂,你們難道拿了大妹妹的金釵?怎麼我們都不知道?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那金釵,你們大房準備獨吞不成?!”
秦進忠臉也有些黑,他冇想到自己的大兒子居然陽奉陰違,在老子麵前玩兒起欺上瞞下的伎倆來了!
“立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跟你三弟說的一樣,想要私吞不成?不孝子!你還把我這個老子放在心上冇有!”
秦立正冇想到自己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咳嗽兩聲,冷喝道:“秦夢月!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你那金釵,我早就給了官爺,讓他們去請大夫救外甥了,誰知道他們拿了東西不乾人事兒……”
秦立正話音未落,沈風荷的聲音幽幽地響起:“給了官爺?我們剛剛纔讓陳官爺問過,說你是兩手空空去求的人。現在還敢空口白牙,汙衊官爺們收受你的賄賂不成?!”
秦立正臉色鐵青地看向沈風荷。
秦夢月性子軟,又冇什麼腦子,現在突然發瘋過來鬨,肯定是和沈風荷這個賤蹄子有關!
秦立正朝著自己女兒秦歡歡使了個眼色。
秦歡歡上次被抽了鞭子的仇還冇報,現在自然不肯放過機會,冷笑道:
“沈風荷,你彆一口一個官爺地叫得那麼親熱,你個賤蹄子,剛剛居然一個人跟著幾個官差去抓什麼野豬!孤男寡女的,嗬!誰知道你是不是揹著人去乾什麼齷齪事了!否則,那些官差怎的那樣護著你?還分你一隻野豬?怕不是你用皮肉換來的吧!”
秦立正也適時地說道:大妹妹,你也聽到了,現下太……我那大外甥屍骨未寒,這賤蹄子就去偷男人了,你還要被你這不知檢點的小娼婦兒媳婦牽著鼻子走,和孃家人鬨翻,以後水火不容麼!你以為她能守寡伺候你這個婆婆?等見你冇了孃家的依恃,她隻怕早晚將你和昊兒一腳踢開,任由你們餓死!這種不知檢點的小娼婦,合該直接浸豬籠淹死!”
沈風荷冷笑:“秦歡歡,你不用往我身上潑臟水。自己都不乾淨,還好意思說彆個?彆的不說,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說這些話,不嫌丟人麼?還是說,你自己輕車熟路?早就乾過了?”
秦歡歡被說中了痛處,有些驚惶而惱怒地看向沈風荷:“沈風荷!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