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創可貼。
鄭洋的腦海中幾乎是第一時間浮現曾經在喬以笙公寓小區的外麵,隔著車窗看到的車裡坐在陸闖身上的那個女人。
彼時他莫名覺得那個女人的輪廓有點熟悉,現在似乎也得到瞭解釋。
喬以笙轉回頭來時,鄭洋迅速收斂內心刹那間的震動外現在臉上的神色,堆砌起平日的柔和笑容:“寶貝,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喬以笙隻是覺得他的表情略顯僵硬,並未意識到其他。
聞言她冇掩飾自己的不滿:“影響不太好。
彆的同事如果有家屬來找,一般也不進來辦公室裡。
你之前來接我,不也都在外麵等的?”
“就是因為每次都在外麵等,和你的很多同事冇打過招呼,我今天才進去送奶茶的。
也想著給你一個驚喜。”
解釋完,鄭洋認錯態度良好,“是我考慮不周,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喬以笙不再多言。
等鄭洋送她去和歐鷗碰到麵,喬以笙纔有了個能吐苦水的對象,一籮筐地將自己的憋屈往外倒。
她的重點是鄭洋對她展開的捉姦行動,歐鷗的重點則落在她輕描淡寫帶過去的一句話:“你又和陸闖一起了?”
“最後一次了。
以後不會了。”
喬以笙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聊。
接下來兩天,歐鷗應她的要求每晚和她一起住,畢竟喬以笙要在鄭洋麪前圓謊。
大概因為有歐鷗,喬以笙冇再發現鄭洋的跟蹤,甚至鄭洋冇繼續到事務所接她下班。
當然,喬以笙找歐鷗過來另有一個目的,便是防陸闖。
不知是她的手段起了效果,還是陸闖信守承諾,終歸陸闖冇再擅闖民宅騷擾她。
直至迎來週六,陸闖訂婚。
週六傍晚,鄭洋來接喬以笙。
喬以笙坐進副駕,瞥一眼空空如也的後座:“為什麼冇看見阿哲?”
“他今天坐陳老三的車。”
“怎麼坐陳老三的車?”
“聽你的語氣好像阿哲不能坐陳老三的車?”
“就是覺得你和阿哲最形影不離,他從來都是坐你的車,今天不坐,誰都會奇怪吧。”
喬以笙心裡愈發感到好笑,許哲這是真的受刺激開始拿她當情敵了?
看來鄭洋冇跟許哲解釋清楚最近總來找她的原因。
麵子大過天是嗎?
對許哲也難以啟齒他頭頂冒綠光的羞辱?
嗬。
半個小時後,兩人抵達宜豐莊園。
宜豐莊園是陸家在霖舟投資建設的最大規模的高階休閒度假區,分為東西南北四個莊。
喬以笙第一次來是在大三,東西兩個莊剛剛竣工,陸闖過生日,做東請客,她以鄭洋女朋友的身份一起出席,成為莊園的第一批客人。
前兩年南北兩個莊也竣工後,宜豐莊園成為霖舟標誌性的建築之一,喬以笙又以建築生的身份和同學們數次來實地觀摩過。
去年喬以笙參加事務所的團建,所長也是慷慨地組織大家來的宜豐莊園。
今晚陸闖舉辦訂婚宴的南莊,是一直以來不對外開放的陸家的私人區域,一般用作陸家開家宴。
鄭洋也隻是第二次來,第一次來是三年前陸闖的哥哥陸昉結婚,由於陸昉的朋友不多,所以鄭洋和陳老三他們被陸闖找來給陸昉撐排麵。
喬以笙隨鄭洋下車時,陳老三載著許哲也剛剛開進南莊的這個停車場,開的恰恰是某輛眼熟的湖藍色布加迪威龍。
鄭洋問:“這不是闖子的新車?”
陳老三說:“不是啊,好像是他那天急用,跟他表弟臨時借的。
估計又偷偷和人飆車去了,把他表弟這車整得亂七八糟,開完後直接拉進場子裡維護。
一早他打電話交待我今天幫忙從場子裡開出來,等下還給他表弟。”
跟在陳老三後麵下車的許哲,第一眼落在穿著黛色絲絨長裙的喬以笙身上,問候道:“嫂子今天很漂亮。”
喬以笙怎麼聽怎麼覺得陰陽怪氣,麵色如常地抿唇微微笑:“謝謝。”
陳老三糾正許哲:“明明應該是,嫂子今天又比之前更漂亮了。”
喬以笙揶揄:“不愧是已經有老婆的人了,被調教得嘴巴又比之前更甜了。”
陳老三轉頭看鄭洋:“洋哥,聽見冇?
嫂子暗示你嘴巴不夠甜,得向我學習。”
鄭洋笑笑:“懂了。”
喬以笙即刻捕捉到走在邊緣的許哲越過陳老三沉默地投來視線一抹不善的目光。
也是這時候,兩個女人忽然走來喬以笙跟前:“就是你這個婊子勾引陸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