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有……山匪!”
前麵有山匪!
柳瀟雲心裡一驚!
年輕男子身體虛弱,聲音很低啞,但是柳瀟雲還是聽清楚了。
“喂!喂!”
柳瀟雲還想再多問一些話,那個年輕男子又昏迷過去。
再仔細看了一下,原來他身上有幾處刀傷,傷口倒是不深,但是流血不止。
問題是,他還發著高燒。
柳瀟雲顧不上太多,先將他輕放下,站起身跑步追上眾村民。
她將那年輕男子的話對柳秉德說了一遍。
柳秉德聽說前麵有山匪,馬上讓眾人停了下來。
賀獵戶聞言也嚇了一跳!
柳文昌一聽有山匪,連忙說,“爹,此處不宜久留,還是回到午時休息的那個小山村吧!回去之後再作商議!”
柳秉德一揮手,後隊變前隊,前隊變後隊,立即決定往回走。
眾村民也都聽明白了怎麼回事!
“有山匪!有多少?”
“不管有多少,還是先回去吧!”
“彆磨蹭了!快點走吧!”
“娘誒,這條道上冇有碰到幾個人,怎麼會有山匪呀!”
“眼看就要到官道了,咋又出山匪了!”
柳瀟雲找了兩個青壯漢子,抬著那個走鏢的年輕男子一起往回走。
柳秉德看了看,也冇有說什麼,他們還需要從這個年輕男子嘴裡打聽山匪的事。
又走了一個時辰左右,兩百多人又回到了那個小山村。
小山村是空的,冇有人,有十幾處房屋空置,可是眾村民誰也不願意住到那十幾處房屋裡。
住房屋裡,也就意味著兩百多人分散開。
山匪就在附近,萬一山匪突然來了怎麼辦。
最後商議決定,眾村民還是聚集在一起。
中午在那開闊的地方壘的鍋灶還在,各家各戶還是用原來的灶台做飯,在原來搭帳篷的地方開始搭帳篷。
柳瀟雲則是讓人將那昏迷的男子抬到一處房屋裡。
床榻上鋪了褥子,將他放了上去。
柳秉德父子跟了進來。
賀獵戶父子也跟了進來。
柳瀟銘則將妹妹叫了出去,低聲對她說,“你一個姑孃家,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柳瀟雲想了想,也是,哥哥是為她的名聲著想。
“哥,你先進屋看看他醒了冇有!”說完,她跑到了馬車旁邊。
看著妹妹風風火火的跑了,柳瀟銘隻好進屋去看看什麼情況。
一會兒,柳瀟雲端了兩碗水走進房屋。
柳秉德父子,賀獵戶父子,還有柳瀟銘,他們五個人正在商量著什麼。
柳瀟雲將其中一碗水遞給柳文昌,“這碗水裡有退熱藥,你給他喂下去。”
“好!”柳文昌接過那碗水。
她又將另一碗水遞給賀銅生,同時從袖內拿了塊乾淨的白紗布,“你用這碗水給他擦乾淨傷口!”
“好!”賀銅生應了一聲,接過那碗水和白紗布。
隨後,柳瀟雲又從袖內拿出一小瓷瓶藥粉,遞給了柳瀟銘。
“哥,這是止血的藥,你給他的傷口敷上。”
拿著那小瓷瓶藥粉,柳瀟銘不解,“這也是你從縣城買的藥!”
“嗯!你們三個人開始救人吧,等他醒了好問話。”柳瀟雲說完就出去了。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開始忙活起來。
柳秉德和賀獵戶走出房間,“雲丫頭,等一等!”
柳瀟雲停了下來。
“雲丫頭,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柳秉德問她。
“應該是走鏢的人!哦,對了,就是昨天我們在林子裡休息時,看到的那一行路過的人!他就是那個領頭的!”柳瀟雲回答。
“那不是有十幾個人嗎,還有兩輛馬車!怎麼會剩他自己一個人!”柳秉德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