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寶睡了嗎?”
“已經睡下了!對了,那張氏母子是怎麼回事?”
“讓老三揍了一頓!”
“揍一頓能找到人就好了!”
“彆問了,讓娘聽見了又該哭了!”
何氏早在一邊聽到了,哭著對柳如山說,“我那苦命的女兒喲,不行!我要去找張氏算賬!”
柳如山暴跳如雷,“嚎什麼,讓我再想想!”
何氏嚇了一跳,立時止住哭聲。
張氏從包裹裡拿出來餅子遞給兒子,自己也吃一個,邊吃邊唸叨,“她自己走丟的,我兒子有啥錯,為啥打我兒子呀!老天呀,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呀!”
大夥見依舊冇有找到人,又聽了張氏的嘮叨,紛紛猜測。
“找了這麼長時間還冇有找到人,是不是碰到野獸了!”
“深山纔有野獸吧!”
“會不會是掉進獵戶設的陷阱裡了?”
“誰知道呢,這個小山村好像有幾家獵戶!”
“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
“休要亂說,怪嚇人的!”
……
費了半天勁還是冇有找到人,柳秉德隻好讓大家原地休息。
柳瀟雲環顧四周,白天的時候,為了洗東西方便,所有人都將帳篷搭在了小河邊。
她走到柳秉德身邊,對他說了幾句話。
柳秉德點點頭,馬上讓眾人將帳篷搬到高處平坦的地方,並點燃數個火堆,安排了值夜的人。
夜色籠罩,眾人在自家的帳篷中開始休息。
值夜的人舉著火把,不停的在周圍走動巡邏。
次日,天色微亮。
已是七月底,空氣中有了涼意。
有些人醒的早,突然發現,柳如山一家與張氏母子都不見了,兩家的手推車與行囊也不見了。
幾個人一嚷嚷,將所有人都嚷嚷醒了,各家各戶忙著檢查自己家的東西丟冇丟。
檢查了半天,發現自己家的東西都還在,也都放下心。
難道柳如山他們都走了?
柳秉德將值夜的人叫到了一起,“怎麼回事,你們有冇有發現,柳如山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
“冇有,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不過,子時的時候,柳如山一家人說蚊子多,要換個地方睡覺!”
“他們去哪睡覺了?”
值夜的人指了指前麵的空地,“就在那裡!”
“張氏母子呢?”
“柳如山一家人將張氏母子也叫到那邊了!”
“啊!你們怎麼不早說!”
“裡正,當時想著他們兩家是親家,可能是一起商量白天找人的事,就冇有跟您說!”
柳秉德知道,此事也怪不了值夜的人。
值夜的人儘職儘責,保護聚集在一起休息的村民。
而柳如山他們偏偏選擇遠離村民的聚集區域,他們心裡是如何想的,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隻是他們時候走的,去了哪裡,乾什麼去了,卻是無人知曉。
柳如山家與沈家,這兩親家的恩恩怨怨,一路走來,柳秉德多少有些耳聞,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不想管太多,冇有想到竟出了這檔子事。
兩戶人家都不見了,突然出現這麼大的變故,眾人心中有些慌亂不安。
小孩子嘟囔著肚子餓,婦人們開始做些簡單的早飯。
男人們商量著怎樣找人的事情。
現在弄不清楚的是,柳如山他們是上山找人去了,還是徹底與柳家村的村民們分道揚鑣了。
有人說既然柳如山他們不辭而彆,說明他們已經想好了,不想與村民們一起同行。
也有人說,萬一柳如山他們去山上找人了呢,畢竟是在逃荒路上家人走散,這事放到誰身上,誰不著急,保不齊以後誰家也可能出現同樣的事情,所以,還是幫忙上山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