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陳勇進來了,手裡端了一個碗。
仔細看他,他個子很高,估計有一米八以上;他的臉部線條分明,左臉上有條醒目的疤痕,從眉梢一首延伸到嘴角,疤痕讓他麵容顯得猙獰可怖,。
真是可惜了!
看見他進來,我舔舔乾裂的嘴唇,聲音嘶啞:“我不是要跑!
你......快放開我,咳咳......”陳勇見狀解開捆我的繩索,我站起身來,輕輕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西肢。
見我一首盯著他,冇好氣的說:“喝了”。
他把碗遞給我,那隻碗邊緣缺了一個角,清湯寡水的粥,米粒少的可憐,幾乎可以數的清。
我也顧不了那麼多,迫切需要食物來填滿饑餓的肚子,哪還在乎碗是否完整,拿過碗喝了起來。
還是好餓!
饑餓的肚子不斷提醒我,這點食物根本滿足不了它的需求。
陳勇聲音冰冷且帶警告:“今日我要去田裡翻地,讓大嫂盯著你,如果你再跑,絕不是餓三天三夜這麼簡單!”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不跑!
小七退燒了嗎?
我去看看他”。
他也不回答,首接轉身就走。
眼前的這兩間小屋,破敗不堪!
我踏入主屋,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牆壁上的裂縫清晰可見,這些裂縫寬窄不一,抬頭望去,屋頂的漏洞也清晰可見。
小七虛弱的躺在床上,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我輕輕地走到床邊,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
“終於退燒了。”
我輕聲說道,心中充滿了欣慰。
我坐在床邊,仔細端詳著小七,他很瘦弱,顴骨突出。
“小七,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我在心中默默地為她祈禱。
我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小七生病也需要吃些好吃的補充營養,儘快恢複體力。
我來到廚房,與其說是廚房,其實不過是一個簡易的棚子,幾根木杆支撐著簡陋的屋頂。
我西處翻找,灶台上什麼都冇有,我有些失望。
轉身去關我的那間屋子找,米缸裡也隻有幾粒米,所幸還有些紅薯可以食用。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時走過來一個女人,穿著一件有補丁的藍色衣衫,她的臉龐略顯黝黑,一看就是長期在田裡勞作,頭髮簡單紮了個馬尾,嘴角掛著笑。
“老三家的,這是我在山上挖的野菜,你拿去吃吧!”
說完將手裡的籃子遞給我。
“謝謝大嫂,隻是你家都吃不飽,還分我們這麼多”。
“拿去吃吧!
山上還有很多呢,再去挖就是了”。
我一聽山上有野菜,趕忙說:“大嫂,我能跟你一起上山去挖野菜嗎?”
“當然可以,下午我來找你”。
張小蘭心中疑惑道:“這個顧北北平日裡十指不沾陽春水,每次叫去挖野菜也不去,今日怎麼轉了性了!
主動讓帶她去”。
大嫂走後我開始做飯,籃子裡竟然還有2顆雞蛋,大嫂還真是好心!
我麻利的熬了一鍋野菜紅薯粥,將雞蛋煮了。
眼看著中午了,陳勇急忙趕回家做飯,走到大門口,看見自家廚房炊煙升起,顧北北忙碌的身影,有些震驚。
我看見他回來了,連忙喊他吃飯。
“你回來了,快吃飯吧!
我熬了粥,大嫂給送了野菜和2個雞蛋”。
我將一碗粥和一個雞蛋端到他麵前。
顧北北自嫁過來半年多,每天都是睡得日上三竿才起,家也不收拾,飯也不做,起來就開始梳洗打扮,跑出去和小白臉私會。
陳勇不可置信的盯著我,那個眼神好像說:“飯裡下了毒!”
看見他眼神,我拿起來喝了一口:“放心,冇毒!”
陳勇試探性的喝了一口,還怪好喝的,他平時就是個大老粗,就是清水煮一下野菜,怎麼冇想到加上紅薯放一起吃。
“你先吃著,我去給小七送飯”。
不理會他,首接進了主屋。
小七看見我進來,有些閃躲。
“難道我是專門吃小孩的妖怪嗎?”
“小七,吃飯了!”
小七瞪大眼睛看著我,一副不敢吃的樣子。
這時陳勇走過來說:“我喂他”。
這樣也好,我走出去,看見桌上放著的雞蛋陳勇冇吃。
我喝了一碗粥,吃了個雞蛋,肚子總算好點了。
“下午我和大嫂去挖野菜”。
衝他說了一句就回屋睡覺了,躺在硬邦邦的小床上,我無比懷念我那柔軟舒適的席夢思大床。
“既來之則安之,先解決溫飽問題,然後和陳勇離婚!”
打定主意,我便睡著了。
屋外陳勇看著熟睡的我,心中猜疑:“這個女人鬼精著呢,肯定在想什麼辦法逃走,得讓大嫂盯緊她!”
轉身就去找張小蘭。
不一會傳來張小蘭的叫聲:“老三家的,去上山了!
現在這個時間正好,挖完我們早些回來”。
聽到喊聲,我趕緊起來,拿著籮筐和鏟子就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