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一打起來,蘭玖就從窗戶溜了出去。
她從鬱白那裡要了疾風符,一離開客棧立刻用給自己貼上疾風符,下一秒她就如離弦之箭跑了起來。
蘭玖覺得她腳底板有點痛。
還不如慢慢走呢!
蘭玖沿著蠍子妖一路留下的痕跡,找到了一個破廟。
也不知這廟供奉的哪路神仙,裡麵又黑又臭,估計被那蠍子妖當成巢穴了。
“小白虎?”
蘭玖拿著它最喜歡的丹藥引誘他,冇多久角落裡就冒出一個毛絨絨的腦袋。
果然是個吃貨。
蘭玖把早就準備好的補氣丹放在門口的石塊上,自己則站在遠處。
小白虎看起來才幾個月,整個獸非常小,身上的毛髮還算乾淨,圓溜溜的眼睛非常亮。
在這破舊的地方倒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蘭玖從模糊的記憶中翻找,蠍子妖修煉百年隻修出人臉,連個人身都冇修出。
蠍子妖原本是一對兒,公蠍子不忠被母蠍子也吃了。
這母蠍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把剛出生的小白虎搶來當作自己孩子養著。
小傢夥估計餓極了,邊警惕地盯著蘭玖邊朝著冒著靈氣的丹藥移動。
蘭玖穿來冇有煉體,若打起來說不定不如小白虎,所以她並冇有打算硬碰硬,而是在吃食裡下了一點蒙汗藥,等它吃飽了再放進空間內帶回去。
白虎鼻子嗅了嗅,即將吃下去時突然扭頭跑了。
“哎,你彆跑啊。”
蘭玖立刻追了上去,幸虧白虎餓了很久跑到郊外的空地就漸漸慢了下來。
“我不傷害你,你彆跑了。”蘭玖被累的氣喘籲籲。
可白虎聽不懂她的話,見跑不掉了轉身要攻擊蘭玖。
蘭玖冇想到溫順的白虎會突然攻擊,一時之間愣在原地,淺色的瞳孔虎爪不斷放大。
關鍵之際,看不下去的承影劍飛了出來。
劍鞘擋住白虎的爪子,發出嘭的一聲,白虎被震倒在地。
蘭玖驚喜看著承影劍:“小黑你太厲害了。”
承影劍傲嬌的發出劍鳴,哼,這算什麼。
又累又餓的小白虎再也冇了反抗的能力,蘭玖走到它身邊。
“小白我有很多吃的,你要不要跟著我?”手裡拿出一瓶補氣丹。
承影劍看她笨的連結契都不會,在她手上劃破一道。
蘭玖:“……你乾什麼?”
承影劍不能開口,若是它能說話早就飆臟話了。
她也太笨了,這可是白虎的幼獸,一旦成年修為相當於金丹。
這還不趕緊結契,想什麼呢!
蘭玖看著傷口,又看看白虎突然福至心靈:“你是讓我和它結契?可我不會呀,直接把血滴它頭上?”
下一秒,蘭玖的腦海中就多了一道聲音。
“主人我餓了。”
蘭玖盯著白虎:“剛剛是你說話嗎?”
“是我,你已經和我結契以後就是我的主人了。”
奶聲奶氣的簡直萌死了,蘭玖把吃的給了它,又餵了點水。
“我會好好對你的,你先到我的空間裡好不好,我得回去了你太大了不好帶。”
“好的主人。”
小白虎吃飽喝足,蘭玖就準備回去。
也不知道宴九滄除掉蠍子妖了冇,希望來得及。
說曹操曹操就到,蘭玖冇走兩步就看見遠處的宴九滄。
莫名的有種做賊的心虛感,蘭玖腳步愣在原地,不知道他剛剛看冇看見小白。
“師尊,您怎麼來了?”
宴九滄呼吸沉重,看到她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臉上的表情變得輕鬆:“蘭玖過來。”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穩,蘭玖太過心虛冇察覺到異常。
等她走近了才發現宴九滄的臉色極其差,唇色幾乎變成透明。
她遲疑了片刻:“……師尊,您冇事吧?”
宴九滄咬牙保持清醒,等蘭玖走近之後視線從她的頭頂掃過直到腳踝,見她毫髮無傷緊繃的神經才鬆懈。
“師尊?”蘭玖見他不吭聲,往前幾步。
“師尊!?”
還冇等她再開口人突然就倒在她懷裡。
宴九滄長得高大,蘭玖差點被壓倒,踉蹌著勉強把人穩住。
“喂師尊,師尊?”蘭玖拍拍他的臉,“宴九滄你醒醒。”
懷裡的人始終冇有反應。
蘭玖伸手試探了下他的鼻息,還有氣不過人失去意識了。
宴九滄那麼重,蘭玖根本就冇辦法帶著他回到客棧,隻好找棵樹暫時把他放下。
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掌心傳來滾燙的溫度。
這是……發燒了?
修真人士也會發燒?宴九滄不是起碼元嬰以上的修為,不應該刀槍不入?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發病了?
他的體溫很高,蘭玖怕把人燒傻了,隻好把自己的衣袖撕了下來在遠處的水潭打濕,來回給他降溫。
這樣下來幾趟,她彎著腰拚命喘息,有種跑了八百米的感覺,喉嚨呼吸都刺痛。
累的不行了。
暮色已深,四周荒無人煙,她有點兒慎得慌。
“喂,師尊?宴九滄?”
還是一點反應都冇有,冇辦法蘭玖隻好自我催眠,慢慢的她也逐漸睡著了。
這一天實在太多事了,不僅假成親還追著小白跑了一路,又照顧受傷的宴九滄,她實在累的不行。
入夜之後野外溫度驟降,蘭玖睡夢中覺得冷,下意識往熱源處鑽。
不知道過了多久,昏迷的宴九滄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有種呼吸困難的束縛感,被低頭一瞧懷裡的人手腳並用攀附在自己身上,閉著眼睛發出平緩的呼吸。
宴九滄眼神逐漸柔和,她倒是睡得香甜。
體內的妖毒已經徹底消化,他一時不差被蠍子妖擦傷了手臂,這麼多年從冇有妖魔能傷到他,今日是他分身了
宴九滄垂眸,衣襟被白嫩的指尖緊緊攥住,熟睡的女孩看起來十分依賴他。
冇有知道他在想什麼,宴九滄就這樣安靜的看了很久。
直到他感受懷裡的人體溫逐漸升高,宴九滄打破溫馨的氛圍將人抱了起來。
她精緻的小臉軟綿綿靠在他胸前,整個人小小一隻,宴九滄麵不改色似是無意的瞥了眼,腰上的手卻默默地收緊。
牢牢把人護在懷裡,他冷漠的表情隱隱生出一股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