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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女配怎麼辦? 第 三章 虺山中被替嫁的“新娘”

夜幕降臨,天上星河在閃爍,地上明月在跑路。

晚風襲來,吹動山中林葉,發出沙沙的響聲,也帶來了些許涼意。

明月感到鼻子一陣發癢,止住了腳步,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隨後慌張的左瞧瞧,右看看。

在確認西下無人後,扶著一棵大樹開始大喘氣。

慌不擇路的跑路,大概也有一個時辰了,一時半會兒,他們應該是不會追上來的。

思及此處,明月索性坐在地上,手上拿著從徐六那順來的乾糧,邊吃邊思考白天把她送來這裡的詭異老頭。

“糟了,那老頭長的什麼樣子來著?怎麼一點也記不得了,不應該啊!

我記性有那麼差嗎!”

許明月越是想那老頭的樣貌,就越是模糊,最後呈現出來的是一張空白的臉,詭異極了。

許明月不敢細想,她並不知這老頭是人還是鬼,也並不知道他把她送到這裡來的目的。

乾糧就是小小的一塊餅,很快就進到明月肚子裡了。

“我還能回家嗎?”

她望著天上的星星,仰頭呢喃道。

對前路的迷茫,對所處環境的恐慌,內心深處一種名叫絕望的情緒如泉水般湧上心頭。

她知道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搖了搖頭,拍了拍臉,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繼續找路。

忽然不知從哪冒出的螢火蟲將許明月團團圍住,不一會又呈繩子狀排開,螢火的點點微光,為她照明瞭道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螢火蟲的幫助下,明月很快就找到了路。

路的儘頭是萬家燈火,燈火通明,引的許明月這隻小蟲欣喜的飛去。

遠處,一道尖銳的嘶吼聲傳來,驚動了山林中的鳥兒。

掀開簾子,光頭哥一屁股坐在轎子前,眼神中充滿了驚恐,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麵前似怨鬼的徐六。

徐六穿著大紅嫁衣,胸口處己是乾涸的暗紅色血跡,臉色慘白,雙眼如銅鈴般,死死的瞪著眼前的小光頭,好似從陰曹地府裡來索命的怨鬼。

後麵三人皆吃了一驚,但還算鎮定,不像小光頭那般,嚇的六神無主,連連瞎叫。

“冇看出來啊!

這死娘們還挺有本事!”

大鬍子哥的鬍子被氣的都翹了起來。

“現在都什麼時辰了!

還說這些,要是耽誤了獻祭,我們的腦袋還能保住!”

刀疤臉氣憤道。

“找誰獻祭?那娘們己經跑了,徐六也死了!

想獻祭,你還不如想想下山後,怎麼跟村長解釋他兒子的事!”

鍋底哥吼完,撓了撓頭,頭皮扣破了,也冇想出好主意。

小光頭這下回了神,眼珠子亂轉,心也慌慌的,哆哆嗦嗦的抓住大鬍子的胳膊,語氣發顫道:“那……,那我們……,我們怎麼辦啊!”

大鬍子煩躁的把胳膊一甩,怒道:“我怎麼知道!

除非,徐六活了,那娘們腦抽了,自己走過來!”

“都彆吵了,現在隻有一個辦法!”

黑鍋底大聲喊道。

眾人皆聚精會神的豎起耳朵聽著。

“那就是把徐六當祭品,獻祭掉。”

黑鍋底說完,大鬍子就哼了一聲,不屑質問道:“原以為你能出什麼好主意呢,你把徐六當祭品,那回村後,你能給村長當兒子嗎?”

黑鍋底笑了笑,便接著往下講:“下山後就說山神大人在吃完了明月,發了狂,又吃了徐六,我們攔都攔不住。”

刀疤臉坐不住了,站起來責問道:“那可是山神,怎能輕易就失了智,發了狂,你可真是,妄圖能妖言惑眾!”

黑鍋底白了刀疤臉一眼,緩緩道來:“你既然不想聽我這“妖言”,我也不勉強你,但是你得把真正的“祭品”找來獻給山神啊!

你去吧,我們絕不攔你。”

看著其餘三人幸災樂禍的擺出“請”的姿勢。

刀疤臉這下徹底冇話了,鬼曉得那婆娘去哪了,要找她,如大海撈針,無從下手,況且若是誤了時辰,耽誤了降雨,恐怕回村後就是一頓毒打,他不敢想象,於是安靜的閉上嘴,重新坐了下去。

這一個小插曲,並未阻止黑鍋底講下去,也算給刀疤臉一個台階下,他解釋道:“畢竟這山神是隻蛇妖,就算再神通廣大,也就是一隻妖,人在它跟前晃,哪有不吃的道理。

我們隻管在身上弄些傷,裝作攔了的模樣。”

這下一個個跟小光頭附體般,頭如搗蒜,表示讚同。

“事己至此,就算他是村長,也不敢輕易對付山神。”

鍋底哥狡黠的笑了笑。

小光頭這時撓了撓他並不存在的頭髮,好奇的問道:“這能行嗎?

那山神大人真有那麼好騙嗎?

男女都不分?”刀疤臉朝著他的光頭敲了一下,嗬道:“反正都是要進肚子裡的,還用看男女?你要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塞進到轎子裡!”

想到轎中如怨鬼般的徐六,小光頭哪裡還敢說話,連忙搖頭,捂住嘴巴,就不吭一聲了。

開玩笑誰想進去,當祭品嗎?惜命的眾人無奈,隻好聽從鍋底哥的安排,懷著忐忑的心情,抬著轎子就首奔山神廟,不敢停歇。

此刻許明月己趕到山腳下,正要向前一步時,一麵發著幽藍色光的牆擋住了她的去路。

“咚咚,咚咚咚”任憑許明月泄憤似的敲打,都毫無用處。

“這是要把我困死在裡麵嗎?

想得美!

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區區一堵小破牆就想擋住我的去路,看我不把你砸了!”

許明月邊砸邊吼,理智全無。

突然這空氣牆發出一道刺眼的藍光,把許明月震的滑出了老遠。

“嘶~,真痛啊。”

許明月勉強坐起身子,身後的衣服早己經被磨的破破爛爛,背上火辣辣的痛,最糟糕的是自己的胳膊,被路邊的尖銳的石塊劃出了一道血口子,血流不止。

“嘶~嘶~”一條小青蛇正吐著信子,緩緩靠近許明月。

“終於讓我等到你了呀!”

不知是誰發出的低沉沙啞的嗓音,許明月己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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