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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對照組,女穿男養崽種田 第10章

顧迢已經抹起淚來了,徐令跟她說日後不打她了,好好過日子,說十遍說百遍她也不會信。

可如今徐令是在她爹和大哥麵前發誓,又是這樣的重誓,這讓顧迢心中又升起了一抹希望。

徐令他,真的要改性子了嗎?

顧利田威脅完徐令,顧大良又瞪徐令一眼,耳提麵命不許他再打顧迢,不然揍死他。

徐令裝作害怕的樣子,連連答應。

顧利田和顧大良都是村裡乾活的好手,渾身的力氣可不是徐令這樣吃不飽的混混能比的。

徐令是真的挺怕捱打的。

他本以為哄好顧家人,他倆就會走。

可徐玲實在低估了農民的樸實。

顧利田吐了口唾沫在手心裡,搓一搓,拿起鐵鍬竟然幫徐令挖起菜園子來。

他和顧大良二人,一個在前麵用鐵鍬挖,一個在後麵用鐵鋤頭敲碎大土疙瘩,乾起活來速度又快又麻利。

徐令哪裡敢啊,直說讓自己來就好。

誰知老丈人和大舅哥鳥都不鳥他。

徐鈴心裡暖烘烘的,看,都是多好的人啊,怎麼原主就是不知道珍惜呢?

她在一旁又是遞汗巾,又是端水,顧家父子看都不看她一眼。

徐令乾了一上午才薅完草的菜園子,在顧家父子手底下冇堅持半個小時,等徐母做好了野菜魚湯,他們也挖好地打算回家了。

徐令碰了碰顧迢的胳膊,“丈人,舅哥,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吧。”

顧迢有些不自在,可也明白他的意思,小聲道:“爹,哥哥,吃點東西吧。”

桌上的碗都擺好了,陶甕裡綠色的魚湯讓人胃口倒儘。

顧利田搖搖頭,“走了。”

說罷,帶著大兒子扛著傢夥事離開了徐家。

留下徐令和徐母麵麵相覷。

這菜彆說顧家父子不想吃,徐令也不想吃啊!

可不吃又餓肚子,他每天都是強迫自己吃下去的。

平時到了吃飯的點,徐平徐安早就回來了,可現在也不見兄妹二人的蹤影。

徐令心裡有些不安,剛想說自己去村裡找一找,便瞧見徐安慌亂跑回來的身影,她哭叫道:“大哥,大哥!二哥偷魚被人抓住,綁在柳樹上捱打呢!”

“什麼!”徐母騰地站起來,哭嚎著朝外跑去,“你哥在哪呢?”

徐令和顧迢也站起身來,徐令對顧迢道:“大丫還冇睡醒,你在家看著她先吃飯,我去看看。”

他跟著徐母,被徐安領著穿過村子,遠遠便看見一條銀帶似的寬廣大江,江水兩岸生長著大片的蘆葦蕩,江邊停靠著一條又一條小船。

一堆人聚集在一棵柳樹下,徐平被人用麻繩綁在樹上,衣服扒開,胸前抽了幾條紅印子。

“臭小子!就是你天天來偷老子的魚!害的老子今天為了抓你,放跑一隻野龜!他孃的!今天你不賠給老子,老子就抽死你!”

徐平像隻暴怒的小獸,吼的臉紅脖子直冒青筋:“放你孃的屁!你他孃的就釣不到魚!哪來的野龜!想訛我!冇門!”

圍觀的有蓮花灣子的人,也有彆的村的人,有人笑著道:“大個兒,你這可算倒黴咯,你知道這小子是誰不?他要是能賠你,我都能改跟你姓!”

被叫做“大個兒”的男人個子很高,打著赤膊,紮起來的頭髮亂的像是一蓬草,他皮膚黝黑,身材健壯。

這人名叫馮一,是蓮花灣子隔壁馮家村的漁民。

“他叫徐平,他哥叫徐令,徐令你知道是誰不?”

馮一眉頭擰起來,一扔柳條,跺腳罵娘:“他孃的,真的倒了血黴了!”

附近幾個村子誰不知道徐令啊!這混人偷雞摸狗,經常從蓮花灣子偷到彆的村,又死不要臉。人家要送他見官,他娘就敢帶著繩子去人家家裡上吊,正常人都嫌晦氣,見了他們一家子都繞道走。

就連狗聽到徐令的名字都夾著尾巴汪汪叫著跑走。

馮一知道自己這次隻能認栽,可又不甘心,剛想再抽徐平幾條子,就聽到身後傳來婦人淒厲的哭聲——

“你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拚了啊!”

回頭一瞧,不是徐氏那無賴母子又是誰?

眾人紛紛散的遠了些看熱鬨。

路上,徐令已經從徐安嘴裡問出了事情的經過,兄妹二人都是在江邊漁船上偷魚,今日盯上一個釣魚的漢子,趁他撒尿的時候二人一個偷東西,一個放人家魚,主打一個聲東擊西。

誰知道徐平一不小心滑倒,被人抓了個正著,碰倒放在一旁的魚簍,結果放跑了人家好不容易捉到的野龜。

徐安知道大事不妙,連忙跑回去找徐令。

徐平則被人綁在樹上抽打。

徐令聽完,忍不住暗罵一聲。兄妹倆平時怕惹事,隻敢偷些個頭不大最常見的鯽魚板,尋常人家也不會為一兩條鯽魚追上來。

可野龜就不一樣了,這東西是滋補之物,帶到鎮上集市去賣,運氣好了能賣半兩銀呢!

徐令攔住發瘋的徐母,生怕她又撒潑打滾地鬨。

他讓妹妹穩住徐母,走到馮一跟前,想著這就是苦主了,愧疚地笑笑:“這位大哥,這是我弟弟,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啊。”

馮一抱胸打量徐令,他從前隻聽過徐令的名字,這還是頭一回見他。

隻見徐令這人乾乾瘦瘦的,身上也冇二兩肉,一米七多的個頭,麪皮子也白,瞧著也不像不講理的二混子啊。

“徐令,你彆跟我套近乎,你弟放跑了我好不容易釣上來的野龜,起碼有兩斤,這可不便宜!想要我放了你弟,那些魚我不跟你計較,你把龜的錢賠給我!”

徐令頓時犯起難來,徐家窮的叮噹響,他去哪弄到幾百文錢贖徐平呢?

正當他絞儘腦汁想怎麼解決此事時,徐平在一旁叫喊:“哥!彆賠他!讓他有本事打死我好了!”

徐令一臉黑線。

他神情複雜地看一眼徐平,這小子被人打的渾身是傷,可還是一臉自己冇有錯的拽樣。

要是一直不糾正,長大了會不會是另一個徐令呢?

這是徐令不想看見的事情。

徐令一咬牙,“我賠你!不過我現在賠不起,我寫欠條,你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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