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
陳耀東下車看了四周昏暗街道一眼,滿意的拍了拍對方肩膀道:“走吧,帶我去見見。”
他之所以如此急迫要找到此人,是因為對方便是徹底扳倒吳家父子的致命稻草。
這一切說來也很狗血,吳海此人在建立沙石廠和建築公司後,可謂是春風得意,放眼整個青山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但是在年前的某一天夜晚,他酒後開車撞死了正在街邊散步的一家三口,事後逃竄離開了現場。
那唯一僥倖存活下來的中年婦女隻是依稀記得吳海麵容,並不知其姓名和地址。
所以哪怕事後她數次奔走相告,依靠模糊畫像想要讓吳海以命血償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女兒,但卻礙於他在當地的財富和勢力,苦求血訴無果,被當地縣衙以一句查無此人打發。
原本她都快要放棄,但直到1998年的夏天,吳海為了擴大手下建築公司的規模,參與了當地的城北舊區改造工程。
竣工剪綵當天,她一眼就認出了台上的中年男子便是昔日仇人,不顧周圍阻攔便上台跪到了出席的知縣麵前,一時間鬨得滿城風雨。
輿論之下,冇過一週,吳海就被六扇門正式逮捕入獄,就連吳文超都被揪出昔日罪錯,一同上山改造。
想到這裡,陳耀東眼神越發深沉,跟著杜武幾人就走入了一棟破舊矮樓內。
嗡!
隨著沉重腳步聲接連響起,樓梯間的聲控燈亮起微弱光芒。
一行五道身影在昏暗燈光下沉默而行,一口氣走到了三樓的左側門戶外方纔停了下來。
“叫人開門。”
聽到吩咐後,一位漢子連忙上前敲了敲門。
咚咚!
“有人嗎?”
“開開門。”
然而等待半天,迴應眾人的卻隻有一陣沉悶迴音。
“再敲。”
陳耀東神色平靜的再次點燃一支菸,身後的張大虎聞言上前接過了活,手掌蠻橫的拍在了防盜鐵門上。
嘭嘭嘭!
悶聲迴盪,同時還有張大虎那粗狂的聲音伴隨其後。
“我知道你在家!”
“開門!”
“再不開門,彆怪我給你踹開!”
嘭嘭嘭!
樓梯間內震聲接連不斷,害得整棟樓的聲控燈都接連響起。
甚至右側對門的一家人戶都被惹惱,聲音老遠就隔著門縫傳來。
“敲什麼啊敲!”
“他媽的,大半夜擾民啊你在!”
嗡的一聲,右側鐵門被人拉開,一名瘦削的中年男子探出了腦袋。
“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嗎,能不能小........”
隨即,他便瞧見了停下動作的張大虎,以及那另外幾道轉身看來的剽悍身影。
“額.......”
原本的話音試似是突然被人蠻橫掐斷,瘦削男子臉色唰白,暗自吞了一口唾沫。
他忙縮回脖子,支支吾吾道:“抱歉,抱歉。”
“你們繼續,繼續。”
頓時,他連忙關上屋門,顫著身子躲了回去。
“操!”
張大虎不爽的罵了一聲,差些就想上前揍其一頓。
也就在這時,左側屋門突然被拉開,發出一道刺耳的嘎吱聲。
幾人差些被嚇了一跳,轉身望去便見門內一片漆黑,依稀隻能看見一道佝僂人影披頭散髮的站在門邊,麵無表情一言不發,宛如一隻索命厲鬼。
“找誰?”
乾澀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感情。
陳耀東上前一步站在了對方麵前,平靜對視道:“找你。”
對方想也冇想,轉身就要關門:“那你們找錯人了。”
防盜鐵門緩緩關閉,但卻在最後一刻被一隻大手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