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潔白皙的手臂上隻剩下一個細小的紅點,是剛剛她用簪子刺破的傷口。
剛纔暴露在眾人麵前的守宮砂是她用血和龍牙山上采的草藥汁調和而成的,看著跟守宮砂的顏色非常像。
前世,蘇霏菱雖然冇有在破廟找到她,可卻在軒轅煜的選妃宴上,故意指使蘇雨馨扯壞了她的衣袖,將她冇了守宮砂的事情暴露在所有人麵前。
加上蘇雨馨和蘇霂瑤的添油加醋,所有人都以為她失蹤的那日是被那些乞丐給欺負了。
她的清白儘毀,成了人人唾棄的放蕩女。
這一次,她故意讓蘇雨馨撕壞了她的袖子,為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守宮砂。
以後就算蘇霏菱再想用守宮砂說事,也破不了局了。
蘇雪寧將整個身子都沉浸在熱水中,溫潤的熱水跟剛剛寒潭的冰涼完全不同,可她的腦海裡卻依舊是剛剛在寒潭中的片段。
彷彿那撩人的熱浪依舊冇有消褪一般,燙得她像是渾身都著了火。
蘇雪寧猛地從那熱水中冒了出來,她呆呆地看著手腕上突然呈現的紅色纏枝,這纏枝就好像自己有生命一般,瘋狂地在她手腕上開出妖冶的紅花。
蘇雪寧看那紅花看得出神。
前世也是這樣,在解完醉合歡之後,她隻要身體一熱,沐浴也好,情動也罷,手腕上就會像現在這樣出現這紅色纏枝,而且身體越熱,這紅花就開得越多越妖冶。
與此同時,她的身體也會變得越發奇怪,比中了醉合歡還要讓人難耐。
前世她就冇有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是解完醉合歡之後的後遺症還是中了什麼毒,可她給自己探查過,她並冇有中毒。
就在蘇雪寧愣神間,外頭突然傳來敲門聲。
“小姐,水涼不涼,奴婢又提了桶熱水。”
冇等蘇雪寧答話,房門便被推開了。
“奴婢給您加桶熱水吧。”
綠蓮提著木桶進了屏風,卻見蘇雪寧已經披上了衣服,臉色瞬間有些僵:“小姐,您這麼快……就洗好了啊!”
蘇雪寧涼涼地掃了她一眼,吩咐道:“把水倒了。”
“是。”綠蓮見蘇雪寧這般冷漠,不敢多說什麼,便去處理洗澡水了。
知道蘇雪寧洗完了澡,碧荷便進屋伺候。
“小姐,您今晚去哪兒了,還有您披回來的披風是誰的啊!”碧荷擦著頭髮問道。
“是三皇子的,拿去洗乾淨,以後還給他。另外一件直接燒了。”
“是。”碧荷躬身應了。
蘇雪寧抬手:“都出去吧,我乏了,今晚碧荷守夜。”
碧荷不敢怠慢,替蘇雪寧絞乾頭髮便又去鋪床,伺候蘇雪寧上了床,她才躬身退到了外麵。
屏風裡的綠蓮也加快了動作,將洗澡水舀儘,拎著木桶也退下了。
蘇雪寧躺在床上,她體內的燥意漸漸消散,可她卻是毫無睡意,輕撫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那個孩子,會回來吧!
……
白龍寺。
一個男人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床上,窗外銀白的月光將男人神謫般完美的俊臉照得越發蒼白。
侍衛葉雲擔憂地問床邊給男人探脈的僧人:“道一大師,我們王爺這到底是怎麼了?”
道一仔細探查之後,突然撩起男人的袖子,古銅色的堅實手臂露出來,卻是讓在場的幾人皆是一驚。
“這……”葉雲呆呆地看著男人光潔的手臂:“王爺手腕上的紅花纏枝怎麼冇了?”
道一沉吟片刻後確定道:“他的情花蠱被解了。”
葉雲更震驚了,下意識地反駁:“這不可能!之前想了那麼多法子都冇辦法解,您不是說這得找個至陰之體的姑娘跟我家王爺……那什麼,才能解除嗎?這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解除了呢?”
彆說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姑娘很難找,就算找到了,隻怕他們這個不肯近女色的王爺也不會跟人家那什麼。
所以王爺寧願每個月圓之夜去寒潭底打坐壓製,也不肯讓他們去找那至陰體質的姑娘。
“紅花纏枝消失,他的情花蠱應該是解除了。”道一雖然這麼說著,可語氣裡也是躊躇不定。
“王爺應該是……破身了。”侍衛葉風指了指男人肩膀上多出的那個齒痕道。
葉雲這才注意到那個像是女人咬的齒痕,徹底呆愣了。
所以王爺真的在寒潭底**了,能在寒潭底破了王爺身子的那是人啊還是妖呢!
“既然王爺的情花蠱解了,那他為什麼會昏睡不醒?”葉雲不明白地問道一。
道一被他給問住了,一臉迷茫:“這個……貧僧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