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蘇雲安一眼就認出了屍身是誰,隨即便不相信地大喊:“不可能是他的,他不會放火燒我的!”
見他一口篤定,岑金峰好奇道:“小少爺認識他?可否跟本官說說,為什麼不可能是他放的火?”
蘇雲安癟癟嘴道:“他叫阿全,是我小廚房的廚子,負責給我做飯給我熬藥的,若是他想害我,他隨便在我的藥和飯裡下點藥,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要我的命,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地放火燒我!”
而且阿全是姐姐買回來給他的,就這一點便不可能是阿全。
岑金峰默默點了點頭,覺得這小少爺說得有些道理,不愧是姐弟倆,頭腦一樣清晰。
“大人,這是認罪書。”衙役將那封認罪書遞給岑金峰。
岑金峰看完認罪書,又麵色沉重地遞給了蘇雪寧:“蘇大小姐請看。”
蘇雪寧上前接了認罪書,仔細看了一遍,才抬眸問道:“大人覺得這份認罪書如何?”
岑金峰看了眼地上的屍體,蹙眉道:“字跡過於工整了。”
蘇雪寧也嘲諷地扯了扯唇角:“若是他真能寫出這樣的字,替人代寫書信,代寫對聯都能過活,根本不需要到永安侯府做奴才。”
蘇仁義遠遠瞄見那認罪書上的字,臉色也黝黑了起來。
本以為鐘氏總算是乾了件正事,卻冇想到還是這麼蠢。
外頭聽審的百姓們聽著他們的疑慮,更加迷茫了。
“所以縱火的到底是不是這個奴才啊?”
“我看不像,哪有奴才能寫出那麼好的字。”
“是啊,那認罪書一看就是假的!”
“可如果不是他,他為什麼要自縊啊?”
蘇雪寧盯著那屍身的脖子,突然蹙眉道:“他不是自縊死的!”
蘇雪寧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了地上的屍身。
蘇雪寧蹲下身子,將屍身的下巴抬高,讓大家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跡:“如果是自縊,脖子上的索痕不會相交,而且是一次性的,隻會有一條痕跡。可現在他的脖子上有兩條明顯的索痕,所以他應該是被人勒死之後再偽裝成自縊的。”
正堂中的眾人隨著蘇雪寧的解釋,看向那屍身的脖子,果然見上頭有兩條索痕。
岑金峰也看到了那兩條索痕,麵色肅然地吩咐:“去把仵作叫來。”
“是。”
衙役應聲,冇一會兒便帶了仵作來。
聽完岑金峰的吩咐,仵作便開始檢查屍身。
重點檢查了屍身的頸部和喉嚨,仵作起身稟報道:“大人,此人並非自縊,應該是被勒死之後再偽裝成自縊的。”
仵作的結論一出來,百姓們瞬間又熱議起來。
“還真被蘇大小姐說對了!這人果然不是自縊死的。”
“這麼說這人根本不是縱火之人,而是被推出來的替死鬼!”
“到底是誰會做這些事?”
“能在永安侯府這麼無法無天的還能有誰?”
大家說著說著又將矛頭轉向了蘇仁義。
蘇仁義黑著一張臉,一聲也冇吭。
蘇雪寧再次看向岑金峰:“大人,此人根本不是那縱火之人,還請大人繼續為我姐弟揪出凶手。”
岑金峰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慚愧:“本官儘力而為。”
聽出岑金峰話鋒不對,蘇雪寧蹙了蹙眉。
一直坐在一旁冇動靜的軒轅煜,上前對蘇雪寧道:“案也報了,岑大人會找到縱火之人的,你還傷著,回去讓禦醫給你看看吧。”
蘇雪寧目光深深地看了軒轅煜一眼,冇跟他說什麼,隻看著岑金峰道:“大人,這屍身是我蘇家長房的奴仆,等大人查清楚可否將此人的屍身送還給我們姐弟,此人或許因我們姐弟枉死,我們想將人給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