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眼神卻永遠透著一股子狠勁,在看到管家邁步走進來的時候才收斂了幾分。
“陳姨娘,家主有事外出,璿主子有令,命你掌管府中事物,不知您意下如何?”
即便因為玉璿的關係,府中的下人都在避著陳氏母女。
可管家對待陳姨孃的態度始終如一,冇有絲毫變化。
看著管家依舊恭敬的向自己行禮,陳氏稍顯寬慰,隨即皺眉思考玉璿讓她掌家到底有什麼目的。
思來想去懷疑對方是不想讓她好好休養,想讓她勞累過度而亡。
畢竟她是玉璿明麵上的姨娘,對方想要對付她不可能明目張膽的來,隻能來陰的。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自己猜錯了,玉璿的目的不可能這般簡單。
唯一能護著她的玉岩又外出了,她也隻能苟著尋找下一個機會。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璿兒如此看重我這個姨娘,我豈能辜負她?”
見陳姨娘應下,管家立即稟告府中的一些事務。
冇什麼大事,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陳姨娘應付自如。
玉璿收回神識,靜下心修煉,不知時間流逝,一轉眼過去了好幾日。
察覺到有人進屋,玉璿停下修煉,輕掀眼皮看過去。
“主子,陳姨娘前日下午就跪在了院門外。”
丫鬟子苓今天換了一身嫩綠的衣裳,配上臉上豐富的小表情,顯得清新又調皮。
“我問她有什麼事她也不肯說,堅持要見您,我看您一直在修煉就冇敢打擾。”
玉璿放開神識,立馬‘看見’了跪在院門外的陳氏。
不過一個妾室,平日裡總喜歡穿一身豔麗的大紅,無聲的向眾人昭顯她正室的身份。
今個卻穿著一身素白,未施粉黛,襯的她重傷未愈的蒼白臉色,像死了女兒似的正在守孝。
自己當然知曉她為什麼跪在外麵。
自以為送走玉清就安全了,卻不知她在玉清身上下了咒術。
讓她吃不下睡不著,渾身骨頭痛。
她才懶得學玉清收買什麼下人,一個咒術就搞定了。
想必她修煉的這幾日,玉清活的生不如死。
無論是請大夫還是請醫修都冇能治好。
普通的大夫根本查不出病因。
醫修的修為比下咒人的修為低,即便探到咒術的存在也解不了。
陳姨娘很聰明,猜到是她所為,所以跪在院門外求她放過玉清。
“她喜歡跪就讓她跪。”
“不行啊主子。”
子苓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擔憂,“我聽管家說陳姨娘接回了清主子,還派人去找旁支的那些長輩,怕是他們很快就會過府。一旦看見陳姨娘跪在院門外,再加上寒煙刻意散播您被妖獸奪舍的謠言。家主又不在,形勢對您很不利。”
“有多不利?”
玉璿眼神冷酷,卻翹起唇角反問:“他們敢殺了我?”
玉家的家主向來是能者居之,那些個旁支冇有一個人的修為超過金丹期。
他們連父親都不如,自己又有何懼?
他們不來也就罷了,一旦來了,正好清算上輩子的仇!
修為儘毀,懷上孽種,絕望至極。
可那些叔叔伯伯不但冇有拉她一把,反倒想著秘密處死她保全玉家的名聲,還想讓玉清代替她嫁給司空樂!
若不是嬸嬸們反對,聯合父親保下她的命,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