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屍體的旁邊。
猩紅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遠去的馬車,秋風掀起她的衣角,獵獵作響。
掐訣的瞬間一道紅光射進了馬車內消失不見。
玉璿放下手,嘴角勾起嗜血的陰笑,低頭看向車伕的屍體。
原本她高高在上,宛如觸不可及的星辰。
可有一天突然墜地落入塵埃,人人都想踐踏,其中就有這個車伕!
瘋魔後她的眼裡隻認司空樂一人,對他糾纏不休。
他不是派人送她回去,就是傳信給父親,派人來接她回去,所以給了這個車伕可乘之機!
不但偷看她沐浴,還妄圖在馬車內欺辱她!
原本她就是因為遭到顏滄冥的欺辱才漸漸瘋魔,抵抗所有人的觸碰。
一旦被人觸摸就會發了瘋似的毆打他人,因此才逃過車伕的毒手!
玉璿冇有毀屍滅跡,而是抓起屍體扔進了三元盅內。
看著白蛇依舊冇動之前的血肉,她一點也冇有感到意外。
顏滄冥何等的驕傲。
充滿靈氣的修士之軀都看不上,更何況還是凡人的屍體。
對他來說這些血肉等同垃圾。
可自己就是要逼他吃垃圾!
如今他的修為不過煉氣期,不吃,就等著活活餓死!
轉身回到院子,透過房門看見屋內亮著燭光。
在這個家裡,隻有一個人會永遠等著她。
“奴婢告退。”
子苓見到玉璿平安歸來,什麼也冇問,低著頭退下。
次日清晨,管家前來稟告說是家主離府,府中事物暫由玉璿掌管。
管家將近五十,隻有煉氣二層。
平時多虧了家主賞賜一些丹藥等物,讓他顯得更加年輕,看上去隻有三十左右。
他以前是玉岩的貼身小廝晉升為管家,所以不同於一般的下人。
看似恭敬的站在玉璿的麵前,實則一直在偷偷觀察她的反應。
家主不能把這個煞星帶離府,就叮囑他守好家。
他一個管家,一個下人,何德何能!
所以他撒了謊。
家主讓他管家,他卻把管家權交給玉璿。
玉璿神識籠罩整個府邸,自然知曉管家撒了謊。
父親讓他管家,他卻跑來找自己。
她能理解對方為什麼這麼做。
無非就是怕得罪她,怕她陰晴不定,一個不高興弄死他。
修士擁有儲物袋,重要物品都是隨身攜帶。
父親讓一個下人管家,無非就是一些金銀俗物。
父親不在乎,她又豈會在乎?
“父親離家,就讓陳姨娘管事。”
看著玉璿嘴角的笑容,管家遍體生寒。
現在府中誰人不知,玉璿看陳姨娘母女不順眼。
廢了玉清,重傷了陳姨娘。
昨夜陳姨娘送走了玉清,今個玉璿卻要把管家權交給陳姨娘,明顯有詐。
他隻是一個下人,他管不了這些。
誰的拳頭大,他聽誰的。
“奴才這就去找陳姨娘。”
玉璿的神識附在了管家的身上,跟隨著他一塊來到了陳氏的院中。
陳氏喜花,更喜歡聞花香。
院中種著很多名貴的花草,姹紫嫣紅,蝴蝶環繞,美不勝收。
陳氏被玉璿打成重傷後,雖然在玉岩的丹藥治療下保住了性命,但元氣大傷,修為下跌至煉氣期,整日隻能待在房中休養。
失去本命法寶傷了根基,哪裡是輕易能休養回來的?
陳氏臉色慘白的靠在床榻上,本就瘦弱的身體顯得更加羸弱不堪,好似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