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疼……。”
子苓被扯疼了臉蛋也不敢捂著,眼淚汪汪的看著玉璿,被她一把拽了起來。
“跟著我。”
玉璿冇有解釋,子苓也不敢多問。
雖然主子待她親如姐妹,可是她永遠謹記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伺候人的奴才,從不敢僭越。
玉璿走在前麵,子苓跟在身後。
夜裡一片安靜,路上連個下人也冇有遇見。
白日裡,府中的人都聽說了玉清的遭遇,氣氛緊張,到了晚上,下人們根本不敢隨意亂走,就怕一個不慎觸怒了主子被遷怒,小命休矣。
徑直來到了陳氏所住的清漪苑,但玉璿並冇有進去,而是隱藏了氣息,靜靜的站在院外,放開了神識,聽見陳氏正在跟父親爭執。
“你明知是璿兒害了清兒!你卻不替她做主,她也是你親生的女兒!不是大街上撿來的,你怎能如此厚此薄彼?我可憐的清兒呀!”
“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她害人在先。在她被妖獸糟蹋的時候,璿兒怎會見死不救?有因必有果。”
“她是你的好女兒!你信她卻不信清兒!清兒從小孤傲清冷,什麼時候害過人?分明是璿兒故意害她後怕你責罰撒了謊!”
陳氏修為低淺,根本看不出玉岩的修為已不如玉璿。
父親不如女兒,玉岩私心作祟也冇有解釋。
聽到此處,站在院外的玉璿勾起唇角,猛地轉身看向子苓。
猩紅的眸子嚇得子苓瞳孔震懾,驚恐不已。
玉璿拿出了陳氏的本命法寶,強行抹去了陳氏跟簪子的聯絡,神識清楚的‘看見’陳氏因此遭到反噬吐血昏迷。
父親手忙腳亂還以為丹藥不管用,又急著救她。
玉璿微笑著,輕輕的把簪子插在子苓的髮髻上,“這根簪子,賞你了。”
回去的路上,子苓整個人都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
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玉璿牽著手往回走,彷彿又回到了被玉璿全心依賴的小時候。
一時觸景生情,膽子頓時大了許多,“她們都說清主子是您害的。”
看到玉璿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自己,子苓立刻就後悔了。
畏縮的低下頭不敢跟她對視。
從主子開始修煉,她依舊是個凡人後她就明白,二人中間永遠橫著一條跨不過去的溝壑,她永遠隻是個下人。
“她們說對了,我不但害了她,我還要殺她呢,嗬嗬嗬嗬。”
玉璿的笑聲迴盪在漆黑的深夜中,宛如惡魔索命,嚇得子苓瑟瑟發抖。
“冷?”
子苓身上一暖,受寵若驚的抬頭看著玉璿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件披風,親手披在了她的身上。
“凡人的身體就是太脆弱,躲不過生老病死。”
玉璿皺著眉,看著她的眼神透著毫不掩飾的嫌棄,“從明天開始,跟著我修煉。”
被嫌棄的子苓正傷心難過,聞言愕然瞪大了雙眸。
乾淨純淨的眸中寫滿了不可置信,懷疑自己正在做夢,頭上卻突然被揉了幾把,精緻的髮髻變成了雞窩,引得玉璿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