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動作做完，楚歲穩穩接住落下的掃把，結束了這場完美的表演。
陸迢為她鼓掌，雖然被打了一下，但看得出來他很感興趣。
鼓了兩下，見羅景扭頭看他，意識到不對，連忙停下抬頭看天花板，假裝剛纔不是他。
羅景：……
憑他的智商到底是怎麼進實驗室的？她真的很好奇。
而楚歲定睛一看旁邊的人，鋥光瓦亮的腦袋上頂個王，臉拉得像河北長廊，不禁往邊上一閃，“你誰？”
校長：？
給他乾沉默了。
楚歲回想起什麼，她也沉默了。
在短暫的沉默中，楚歲冇做思考，在雞毛撣子上一薅，一係，做了個雞窩頭，眼疾手快蓋在校長頭上。“叔，你戴上以後就是資曆最深的雞王。”
高情商，資曆最深。
低情商，最老。
還得是她。
楚歲給自己點個讚。
校長看著對麵憋笑到掐自己大腿，很無語，“小紅你冇事吧？”
小紅是他親戚的名字，楚歲很自然地接受這個身份，以為校長還問她有冇有事請吃飯。
怕校長破費，楚歲當然是不會讓他為難的，“有一些，就不留下來吃飯了，下次吧。”
她揮手告彆，“雞王叔再見。”
校長：？
背影和來的時候一樣瀟灑，也有可能是怕校長反應過來所以走得很快。
手裡還順走了一把掃把。
在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開口，“等等。”
楚歲一頓。
“你這個背影……”**托著下巴沉思，楚歲心裡計算著現在揍暈**並全身而退的概率。
要不全揍暈算了。
就聽到他隱隱醍醐灌頂地接：“還真有點像葉問。”
楚歲：？
大概是說話說多了，口乾，他拿水壺倒水，發現一滴都冇有，全被校長喝完了。
校長看到摸摸鼻子，看向還冇走的楚歲，“趁著你冇走，先去弄點水來。”
士可忍孰不可忍。
要水關她什麼事？
做保潔一定要酷，對雇主不屑一顧。
楚歲仰著頭高傲地往外走，直到校長親切地說“加工資”。
短短三個字讓人如沐春風。
下一秒，楚歲已經閃現到了他邊上，拿起水壺，笑得燦爛如花，“來了來了，非常樂意效勞呢，去哪兒加水？”
校長被她嚇一跳，她是怎麼過來的？
不過他忙著和**他們談事，冇管那麼多，給了她一個信任的眼神，“你知道去哪兒加水。”
一樓就有飲水房，那裡還有他上好的茶葉，相信她肯定能明白。
喝了他上好的茶葉，鄭教授不得樂死。
她知道？
她知道個der啊！
楚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知道，她還想問問，但校長已經投入他們的聊天中。
隻能她自己去找了。
過了一會兒，走廊儘頭的洗手間裡，女生在路人持續震驚的眼神下，用水龍頭接了滿滿一壺的水。
送回辦公室，看著**毫無防備地喝下去，還稱讚這水的味道怪好，楚歲欣慰地笑了。
還得是她鄭叔，懂她！
她就知道，鄭叔他吃不了那細糠。
他滿意，校長當然也滿意，直接掏出手機給她轉了2508元。
*
操場，廁所。
楚歲扒在窗戶上觀察了會兒，見裡麵冇人了才翻進去。
主要是怕嚇到她們，可不是因為怕被當成變態。
在外麵等了一個世紀的跟拍團隊終於見到了楚歲的身影，看了看時間，快一個小時了。
她的pd看著她破爛的褲腿陷入沉默，他很想知道上個廁所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組織了一下語言，他禮貌地問，“楚老師你在裡頭跟屎乾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