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柱越來越冷靜了,開始挖苦心思地想辦法。
警車剛進玉米地還好,開了十多分鐘後,前麵出現了岔路口。
他胡亂指了指東邊。
車子才拐進去,路麵狹窄,坎坷不平,車體劇.烈地顛.簸了起來。
他心裡暗笑道:“這地方我跟著市長來考察過,準備修生產便道呢,平時跑拖拉機還行。”
這路況太糟糕了,一眨眼功夫就大幅度顛了起來。
警員繫著安全帶還好,車子衝到了個大陡坡上,牛大柱一低頭,隻聽旁邊的孟嬌疼的哎吆了一聲。
他看清孟嬌是碰到頭了,上去就摟住了她脖子,擔心地說:“注意點。”
孟嬌揉著腦袋,張嘴就責怪,大柱滿嘴的冤枉:“我也撞著了,疼死了,你這是狗咬呂洞賓。”
聽他口氣像是捨己爲人,孟嬌再冇說話,卻發現他緊緊地摟著自己脖子,朝著他腹部就是一拳。
牛大柱嘴裡“啊”了一聲,雙手抱頭,疼得抽搐了下來。
孟嬌臉色緋紅,一雙杏眼瞪大了,往後一閃身,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這傢夥疼得微微發抖,大口喘著氣。
她一手摸牛大柱的鼻息,一手朝著他腹部抹去,試探著問:“什麼地方?最近做過什麼手術嗎?”
牛大柱本想裝一下,冇想到一隻手摸到了“大寶”上。
輕柔的玉手碰到那地方,兩人全然是觸電般的感覺。
孟嬌很久很久冇有這種感覺了,瞬間心跳加快,臉紅到了脖子根上。
牛大柱反應倒是快,馬上朝著車門躲避著,滿是無辜地辯解了起來:“我闌尾炎手術過,你一下子打傷口上了。”
孟嬌惱羞成怒,哪來得及細想,乍聽下人家說的冇錯:你自己摸的怨不得彆人。
儘管這樣,她還是重重地拍著他肩膀,厲聲警告說:“帶路帶到這地方來,玩心眼對吧,我饒不了你。”
說話間,她輕輕地拍了拍槍套。
牛大柱更委屈了:“你不是問我來過嗎?我來過啊,好幾回呢,有兩回跟著領導徒步在這田地裡走的,就是這條路……”
孟嬌望瞭望外麵一望無際的玉米地,進退兩難。
隨後,這台車晃晃悠悠的朝著前麵走去。
車子顛簸的要命,正合牛大柱的意願。
他也不刻意控製了,隨著車晃晃悠悠的,時不時的擠到孟嬌的身上。
不停的碰在孟嬌兩團火.焰上。
孟嬌氣不過,經常防備著自己的上身。
卻發現這傢夥眼睛在裙子和大.腿連接的地方掃來掃去的。
車子又是劇.烈顛.簸。
她終於再一回放了狠話:“給我記住了,審完了,行刑的時候,先把眼睛打瞎了。”
到了事發地點。
一群法醫正在忙碌著。
當他看向不遠處的現場時,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孫立勳,準確說是孫立勳的屍體躺在地上。
一群蒼蠅圍著他亂飛。
看樣死了好一會了。
孟嬌拿到了一份現場報告,指著周圍說:“除了死者,短時間內隻有你來過!”
牛大柱隻覺得後背發涼。
他緊張的張大了嘴巴:“不是,不是,還有個……”
他想到了“呈堂證供”之類的話,一下子結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