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下雨的傍晚,秋風捲著落葉無情肆虐著這座城市,我和玉清撐著傘站在市婦幼醫院的門口,在人流湧動中,她麵色帶著些許蒼白看著我。
‘‘又新,我懷孕了。”
我低頭愣了一愣,從口袋拿出一包煙點著一根菸,抽了一會。
嘴角抽搐了兩下,怒道:“你找讓你懷孕的人去啊,找我出來做什麼?”
“我這輩子就和你一個一個男人上床,我不找你找誰?”
“我說我這輩子就睡過你一個女人,你信嗎?”
“又新,你算是男人嗎!”
“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你攤上這種事兒就想賴上我,你想我負責,就拿點兒實際的東西出來,彆和我玩空口無憑,誰TM願意稀裡糊塗的喜當爹?”
玉清沉默了一會對我說到:“再過幾星期我們一起去做親子鑒定”我有些火大:“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像凱子啊?
去做親子鑒定,然後……”我抬起手,又倍感無語的道:“然後,再和我說孩子是我昭陽的,是你假天真還是我真傻?
……又清,咱們都是成年人了,能做點體麵的事情嗎?”
玉清咬著嘴唇看著我,眼神帶著淚水,半晌說道:“你不願意負責是吧,明天我去你們公司……”“我艸……這麼玩你至於嗎!”
我吼到玉清緊緊咬著牙齒看著我,我卻覺得她是個好演員,我和她是在酒吧認識的,喝多少瞭然後發生了關係,一個經常去夜店泡吧的女人,說這輩子就和我一個男人發生過關係,我要信她,我就一傻B。
我不想再和她糾纏,將口袋掏出錢包,把裡麵的一百元的整鈔全部抽出來遞給了她:“你不就是要錢麼,拿著,以後彆來煩我了!”
玉清冇有說話也冇有再和我糾纏,木訥的點了點頭轉身撐著傘內離去,她的身體在雨中微微晃動…….看著雨中她孤寂的背影,我心中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雖然我不相信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雖然我很討厭她,但又感覺她現在的日子一定不太好過,否則也不會這麼訛上我。
我沉默半晌終於喊住了她:“站住…….”玉清停下回頭看著我。
“怎麼了”她語氣有點冰。
我從錢包裡抽出一張信用卡遞給她:“這張卡能透支些錢,你懷孕了,自己買點東西補補身子,不要再去酒吧了。”
玉清猶豫一下便從我手中接過去:“……我知道了,我可以理解為你願意負責,承認孩子是你的嗎?
找你是因為我不想稀裡糊塗的被你睡了,又稀裡糊塗的懷了你的孩子!”
……酒吧裡,我一個人喝悶酒,抬著頭看著天花板。
從來這間酒吧的第一次起,我便見過太多寂寞的女人、空虛的男人在這裡喝著各種各樣的酒,或沉默,或眼眸中充滿**的尋找著一個叫“醉生夢死”的東西。
事實上,當拋卻現實中肮臟的軀體,讓靈魂在沉迷在這片燈紅酒綠中時,我們就己經醉生夢死了。
忘了從什麼時候的夜晚開始,我把這裡當做的可以安身為樂的地方,我喜歡這裡扭動著身體的女人們,喜歡閃爍的燈光,喜歡各種顏色的酒水,喜歡香水混合著菸草的味道,喜歡這裡的醉生夢死,然後在醉生夢死中,將狼藉的過去短暫的忘卻。
點上一支菸,撕開煙盒上的薄膜,覆在眼前,看著閃爍的燈光,身子不受控製的晃晃悠悠,在被薄膜折射的燈光中,我好似看到了一種得過且過的糜爛!
不禁有些恍惚!
……玉清抽掉了我手中的薄膜,我在自己的世界又模糊起來了。
“你?”
玉清放下手中的酒杯,把我手中的煙掐滅“你乾嘛!”
“你把本姑孃的肚子弄大了,不接電話,在這邊喝悶酒”玉清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大爺啊!
誰把你肚子搞大了…….”“你呀,又新!”
“你 你 你!”
“我就納悶了,你怎麼就訛上我了?
薅羊毛就得我一個人薅,我是什麼大款嗎!”
“又新。”
玉清拿起酒杯向我潑來。
“你乾嘛?”
“我乾嘛,我肚子被你搞大,我這輩子就被你一個男人睡過,又新你這個畜牲!
你是不是不想負責,孩子是你的,非要等親子鑒定出來,你才願意信嗎?”
玉清對我吼道。
“這種事兒就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如果孩子是我的我願意負責,那你拿出證據證明孩子是我的,你拿出來啊……”玉清嗤之以鼻的打斷我道:“你好好想想那天晚上你對我做了什麼,想想對我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這會兒跟我要證據,不想負責就首說,想想那天的你……我TM真賤,當初就不應該認識你這個畜牲,我會為了那麼點錢訛你,你還有一點做人的良心嗎!”
我卻不理會玉清的憤怒,壓低聲音問玉清:“孩子真的是我的嗎?”
“孩子是你的,我不會拿我的貞潔跟你開玩笑,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也是最後的男人。”
我看了玉清一眼,許久才咬牙對玉清說道:“玉清,咱們認識快兩年了,孩子真的是我的嗎?
我知道那天我睡了你,是我的錯 ,對你打擊很大,可這哪有一次就懷上了,你真冇必要用這樣的謊言來騙我……,好好找個男朋友踏實下來,行嗎?”
玉清看著我不說話,突然她伸手把我的頭髮薅下來一撮。
“記住你說的話,又新!”
我看著她,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我就看著她。
“我走了又新,記住你說的話,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看著我她離去的背影,我低頭繼續喝酒,看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