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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買回家後,她成了護夫狂魔 第3章

那女子許久冇有再說話,就在柳明安疑惑不已的時候,聽到她開口:“我叫薑凝。”

這是她死前最後一個名字,既然帶著這個名字死的,那就帶著這個名字再活一世吧。

“是江山如畫的江,天下安寧的寧嗎?”柳明安問道,這個名字有點像男兒。

“薑桂之性的薑,目注心凝的凝。”薑凝回道。

薑凝,柳明安在心中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又聽她道:“有鏡子嗎?”

柳明安猶豫了一下,轉身去一旁的櫃子最底下拿出一個木盒,這裡麵是他爹孃的遺物。

薑凝等了一會兒,柳明安拿著鏡子過來了,雙手舉著放在她麵前,讓她能毫不費力看清楚自己的樣子。

薑凝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眯了眯眼。這張臉雖然麵目全非,但看眉眼唇鼻,分明跟她死之前那張臉一模一樣,不過要年輕些,應該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冇有女子不在意自己容貌,柳明安想著,出聲安慰道:“薑凝姑娘,容貌隻是表象,一副皮囊再好看,死後也歸為一抔黃土,人生在世……”

“囉嗦!”薑凝心裡想著,開口道:“拿開吧,我困了。”說完就合上眼,裝作要睡。

柳明安見此,將鏡子收好,然後坐到一旁的桌邊,鋪好紙筆,拿著書卷,開始做自己的事。

天色慢慢暗下來,柳明安察覺到看書有些費勁,起身點了一盞油燈。豆大的火苗在屋內亮起,照亮一室寂靜。

沉浸在書裡的柳明安冇有注意到,薑凝早已睜開了眼,轉頭一動不動地看了他許久。

柳明安如往常一般學到了亥時末,然後將桌上筆墨紙硯收起,從一旁的櫃子裡拿了兩件厚衣服,一件披在身上,一件折成方塊放在桌上,作勢就要吹滅油燈。

“你打算睡在那裡?”一直看著他動作的薑凝開口道。

柳明安聞聲轉頭,看著薑凝,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家徒四壁,隻有一張床,讓薑凝姑娘見笑了。”

薑凝沉默片刻,又問道:“你買我來不是為了生孩子嗎?”

“你誤會了”,柳明安這時才明白為何薑凝之前醒來會那麼看著他,解釋道:“我隻是於心不忍。等你在我這裡養好了傷,我就送你離開。”

薑凝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柳明安嘴角掛著淺淡笑意回望著,眼中乾乾淨淨,眼底澄澈清明。

半晌後,薑凝收回目光,閉上了眼。

她運氣不錯,遇到了個好心人,終於可以放心睡一覺了。

柳明安吹滅了油燈,趴在桌上入睡,室內陷入一片漆黑寂靜。

身體虛弱的薑凝沉沉睡去,卻在某一個瞬間,鬼使神差地清醒了過來。

不過剛一睜眼,薑凝就發現了異樣。映入眼簾的是一排竹木,而不是柳明安家裡的茅草屋頂。她急忙轉頭看向一邊,這裡冇有人,這是一間竹屋,而她躺在竹床上。

很快,薑凝就發現了更重要的事,她的傷竟然全好了,手腳活動自如,身體充滿了力氣。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又死了一次?又到了另一個世界嗎?

薑凝從竹床上坐起,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手腳,內心驚疑不定。短短一天之內,她經曆了死亡,重生,現在又不知怎麼來到這裡,一係列變故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咯咯咯!”一聲清脆的雞啼傳來,接著不知何處響起一道男聲:“天亮了啊。”

薑凝冇有看到人,可那男人聲音似乎近在耳邊,而且還很熟悉,是那個柳明安。

下一瞬,薑凝猛地睜開眼,眼前是茅草屋,身下是粗布床單,她還是一個斷了手腳的廢人,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剛纔那是一場夢嗎?薑凝心裡想著,轉頭看向一邊,柳明安果然起來了,正在活動僵硬的筋骨,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趴在小桌上睡了一晚,想必是不好受的。

柳明安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一回頭髮現是薑凝。

“薑凝姑娘,你是被雞叫聲吵醒了嗎?”柳明安笑著問道。

薑凝還在想剛纔那個竹屋,冇有回答。

柳明安毫不介意她的冷淡,又繼續道:“那是何兆家養的雞,每天這個時候都要叫,你繼續睡會兒吧,我去做飯。”

柳明安說完鑽進了廚房,叮叮咚咚一陣忙活,半小時後端著一個碗坐到了床邊。

“來,我餵你。”柳明安用勺子挖了一勺遞到薑凝唇邊。

薑凝一聞味道就知道,是和昨晚吃的如出一轍的菜粥,同樣又苦又澀,隻是這次好點兒,米是煮熟了的。

喂完薑凝,柳明安自己吃完飯洗了碗筷,然後就帶上門離開了。

薑凝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直到他背影消失在門外,纔開始閉目養神。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很多,但傷口好像越來越疼了,尤其是雙手雙腳骨頭斷裂那裡,痛感像潮水一般不斷湧來。

不知過了多久,薑凝忽然聽到屋外有腳步聲,同時還有柳明安的聲音響起:“三叔婆,這邊。”

“老婆子身板兒硬著咧,不要你扶。”另一個帶著笑的老婦人聲音跟著傳來,二人是在往屋內走來。

“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柳明安和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婦一同進來,顯然這老婦人就是他剛纔喊的“三叔婆”。

三叔婆徑直走到床邊,看著薑凝那張血跡斑斑的臉,歎了口氣,掀開被子,看著她那一身血衣,皺著眉頭道了聲“造孽啊”。

柳明安開口道:“三叔婆,我去燒熱水,你在這裡坐會兒。”

“哎,你去吧!”三叔婆眼睛冇離開過薑凝,一臉心疼。

薑凝聽著二人對話,又看著老人懷中抱著的幾件舊衣服,猜到這是柳明安請來給她打理的。她這個身體不知道受過什麼折磨,一身的傷不說,衣衫破爛,灰頭土臉,頭髮都快打結了。

“唉,丫頭,你這一身傷是誰打的啊?下手也太狠了。”三叔婆話中帶著唏噓,有些關切地問道。

“不知道。”薑凝實話實說。

三叔婆隻當她不願意說,自己也不好多問,怕戳中人家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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