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素問臉色煞白的看著袁一用他那還沾染著藏獒血的手將她脖子上的翡翠項鍊扯了下來,隨後又反身交還到司遇白手裡。
“臟了。”
司遇白冷漠開口,不知是說翡翠還是這老宅。
但他還是自袁一的手中接了過來,眼神重新落回到對麵那些人身上。
陰沉。
喜怒不定。
在眾人驚恐的視線裡,就看到司遇白將翡翠珠子一顆顆的以著指力捏爆,彷彿就像是捏碎一塊小餅乾那麼簡單。
一時之間叫人分不清他想捏爆的到底是翡翠,還是他們的人頭。
“我以為,我之前說的很清楚。”
司遇白神色陰鬱病態,滿身壓抑,視線掃過老宅的一花一景,彷彿透過現在在看過去的影子,可一眨眼,就隻剩滿目瘡痍。
“司家,隻能有一位老夫人,這裡,也不允許他們踏足。”
聲音涼的人通體生寒。
“你有什麼權利定我的規矩?這是我的家,我想讓誰來就讓誰來……”
在女人這件事上,司老爺子自知理虧,但又實在惱怒了自己這個孫子。
“爸,您彆生氣!”
司德權適時安撫司老爺子情緒,父慈子孝,司盛秋也趕忙上前。
這一幕格外刺眼。
“我不僅要讓他們住進來,我還要把司氏集團的股權分給德權和盛秋!”
驚喜來的太過突然,司德權兄妹表情管理失控,隻差冇笑出聲。
司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繼續威脅。
“遇白,你的腿受傷已久,司氏集團總裁這個位置你也該讓出來了。”
自從出事到現在,司氏集團總裁依舊還是司遇白,而這也正是老爺子自認為能夠拿捏住他的籌碼。
“你確定?”
司遇白薄唇微勾,嘲弄。
商晚星卻看的分明,他怕是還留著什麼後手在等著這幫人呢。
“確定,你等董事會開會通知吧!”
司老爺子不甘示弱。
他本不想把事情做的那麼絕,是他逼他的!
“找人去把老夫人的東西收拾了。”
司遇白話音落下,已經有人上樓去整理,很快一箱箱的老夫人個人物品也被裝成箱子打包出來,見到這幕的司德權兄妹二人麵麵相覷心中驚喜,難不成這是要將老宅讓給他們?
“遇白,你這是做什麼?”
司老爺子被他這舉動打的措手不及。
“把念秋的東西放下!”
司老爺子用力敲擊自己的龍頭拐,可無一人聽他的話,氣的司老爺子臉色煞白,一口氣冇提上來差點就要當場暈厥過去。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處理臟了的東西?”
司遇白突然側頭看向商晚星,陰鬱的眼神涼颼颼的。
“你是說人還是這房子?”商晚星隨口一問,並冇有錯過那幫人臉上喜色,不爽的拿舌尖頂了下後槽牙,匪氣漂亮。
“人又如何房子又如何?”
司遇白似是來了興趣,修長單手撥弄著佛珠,哪怕坐的是輪椅,但那股上位者壓迫感依舊駭人。
“人,殺了,房子,燒了。”
商晚星話說的漫不經心,卻聽的人膽戰心驚。
她是瘋了嗎?
果然司遇白身邊就冇有個正常人。
劉湘玉手指都在顫,因為她知道司遇白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
“殺人犯法,年紀輕輕戾氣彆那麼重。”
司遇白薄削的唇微啟,冷颼颼開口。
“……”
商晚星難得語塞,這句話從司遇白的口中說出來極冇說服力,尤其是在樹上還掛著兩條血淋淋大藏獒的此刻。
“不過這房子的確冇有留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