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上還有一人孫老大。
她騎車路過他們,對著他們打個招呼,隨即慢慢的騎車跟在他們牛車旁邊道:
“大隊長,王會計,你們這是買槍回來了啊?
巧了,我遇到以前的同學,說想買槍他給我也弄了把,這以後我可是能夠安心打豬草了。”
打豬草還配把槍,牛車上的大隊長已經不想說啥了。
抽了抽他的煙桿子看著薑溫婉一臉無語。
王會計幾人被她給逗樂了。
“薑知青,你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你是打豬草還是打兔子呢?”
薑溫婉就跟著笑。
“這不是聽說山上還有狼,萬一我打豬草的時候遇到狼群,我也能防身不是。”
“哎你們這些小知青不愧是高知識分子,咋說咋有理。”
聽他這話薑溫婉想起來,他家裡的二兒媳婦兒也是個知青。
看樣子平時在他家裡冇少叭叭。
孫老大看著薑溫婉麵色沉沉的問:
“那天我家癩子跟你說,他是上山打野豬的嗎?”
薑溫婉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道:
“對呀!
那天我在山上打豬草,遇到他往山上走,他說去打頭野豬回去,說他奶要過生日了弄點好吃的。”
孫老大聞言繼續看著薑溫婉問:
“那他身上怎麼冇有帶毛刀?”
薑溫婉心念一轉就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一臉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這我也不知道啊!
他還冇帶嗎?
我還以為他能上山打野豬,肯定是有所準備的。”
孫老大緊緊盯著薑溫婉的臉。
“對,我們上山打獵一般都會帶上刀,這是最基本。
有槍的也會帶上槍,再不濟也會帶條獵狗。
可他那天什麼都冇帶。”
薑溫婉能讓他看出什麼。
“哦那他不是要上山打獵的嗎?
那他咋說是上山打野豬的呢?
難道他是上山挖棒槌的,怕我知道跟著去,所以才說是打野豬的?”
聽他們說話的幾人,被她這一帶還真拐彎了。
“孫老大你還真彆說,你家癩子那天還真有可能是去挖棒槌的。”
“對也隻有挖棒槌的時候纔會不帶刀和獵狗,不過應該帶捆紅繩啊?”
王會計這麼一說,眾人覺得是怎麼回事。
聽他們這麼說,孫老大都真要懷疑自家兒子那天是上山去挖棒槌的。
可他知道根本不可能。
那小子就冇上山找到過棒槌。
看著麵前的女知青,他心裡有個猜測,斂眼下眼底的暗芒。
“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
跟著他們一起回村,村裡人知道村長是去買槍了,一個個都跑過來看。
薑溫婉特地也把自己自行車上的槍拿下來,吸引村民的目光。
果然藍嬸子眼尖,看見她拿下來的長條物,兩眼放光的湊上前。
“薑知青,你這是啥?”
薑溫婉笑的把包著槍的報紙打開。
“我也順便買了一把,這不是為了打豬草安全嗎?”
這話也就她敢說, 看村裡人的表情,就知道可信率太低。
但不管怎樣她這槍算是過了明路了。
“一把槍可要三四百吧?
你還說你冇有三四千塊?”
胡青華這話剛說完。
薑溫婉的槍立刻上膛,端槍,對準說話的胡青華。
胡青華被她這架勢一驚,唬的臉色煞白。
“薑知青!”
一向不問管事的大隊長這時立刻一聲大嗬。
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薑知青,槍口永遠不許對著自己人,如果有下次,你的槍我就給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