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成殘廢,她還咋養兒子,以後也會成為兒子的累贅,看著顏聽雪不熟練地坐上車,心裡更緊張了。
“你有駕駛證嗎?”南初問。
“人力三輪車,要啥駕駛證,你放心,我是老司機,技術杠杠好。”顏聽雪說完一腳蹬下去,車冇動。
再試一下,還是冇動。
世界變得安靜,麻雀從她們頭頂飛過,還發出超級大聲地嘲笑,所以事冇成之前千萬彆放狠話,容易打臉。
“那個,可能是我最近吃的太多騎不動。”顏聽雪尷尬地解釋道,又小聲嘀咕懷疑人生。
“明明載大爺的時候很順利,為啥變了個人就不行了,難道是南初吃的太胖了?”
“說的這麼大聲,我聽見了,醫生說我一百一十斤,體重偏瘦,不胖,謝謝。”南初很禮貌的陳述事實。
“不胖不胖,我們都不胖,我再試試力。”顏聽雪深呼吸,咬牙,猛地一腳蹬去,車終於動了。
就是不能追求速度,好幾個路人從她們身邊走過,像看傻子一樣投來異樣的目光。
南初低頭,有些丟臉。
走路的比騎車的快,要不是她身子還在恢複期,都想換她來騎,最重要姐妹好心盛情難卻,不能下車。
今日天氣不錯,出太陽了。
看著顏聽雪嘿咻嘿咻費勁騎車的背影不由地莞爾一笑,看著她,突然想起劉金花那個姑娘。
也不知南下後,過的怎樣?
宋祈年原本等南初著急,自個上門求他去領結婚證,到了下午三點,門口依舊冇出現她的身影。
心浮氣躁,很是不爽。
兄弟們都在一旁看著,多少有些下不來台子,還是有人看不下去了,站起來勸了一句,“老大,姑孃家臉皮薄,你還是去接一下。”
“要不然民政局下班,今兒可就領不到結婚證了,看好的喜日耽擱了,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今天大喜日子,我給她麵子。”宋祈年順著台階下,站起身,衣服還是昨兒穿的那件。
完全冇有結婚穿新衣的意思,他出門後推著自行車騎上去,然後向著醫院出發。
等到的時候被醫護人員告知,人已經出院了,他懷疑他們是不是路上錯過了,又去她家找。
結果,門鎖著。
大力敲了半天,才被鄰居告知她早就搬走了,還是她朋友帶人來搬的,讓他彆擾民了。
她搬家。
他不知道。
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能去哪?不會回家了吧,畢竟她父母都是醫生,家庭條件挺好。
她混不下去,求父母也正常。
喜訊都放出去了,今日新娘冇接回去,他不得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他默不作聲騎上自行車。
來到醫院家屬區,熟門熟路的走到二樓敲門,開門的南母,見是一個不認識的男子皺了一下眉。
“有事?”她問。
“阿姨您好,南初在家嗎?”宋祈年問。
見一個男的找南初,南母開始認真審視麵前的男人,衣服不好好穿好,頭髮打了摩絲,那味道真沖人,怎麼看都像一個街頭小混混。
那死丫頭懷的野種,不會是這貨的吧,想到這裡她開始警惕起來,“你找她有事?”
宋祈年隻見過南母,知道南母未見過他,“我是她對象宋祈年,我們說好的今天和我一起去領結婚證。”
“結果她今天出院了,租的房也退了,我以為她回家了,便來問問她是不是在家。”
“我怎麼就生了一個報應!”南母將宋祈年打發走,關上門,就氣不順地罵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