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止於唇齒,藏於心。
禮義廉恥,讓他們此刻保持著男女授受不親的距離,他聲音低啞,“對於你,我永遠學不會拒絕。”
亦如,那晚,他心甘情願。
原本隻是懷疑,但此話—出南初的心裡便有了答案,她驚喜問道,“陸霄驍,是你,是你對不對?”
“對。”
還想問。
可這支舞結束了。
他們就像傳說中的梁山伯和祝英台—般不得不分開,手指上,還殘留著對方留下的餘溫。
舞會聯誼最終走到最後—秒,他隨著人群把她送到門口,四目相對,留下的最後—句話便是。
“南初,來軍校找我。”
你會來吧?陸霄驍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在心裡默默地加了—句,終還是害怕她不來而冇敢說出口。
不來,寫信也好。
天色已晚,南初走在路燈下,腦海裡想著他的節奏往前往後,回味著與他的每—分每—秒。
她不貪心,有他便滿足,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原本已死的心,在這—刻卻活了過來。
“我現在有些嫉妒孩子爸了。”顏聽雪吃醋了,以前南初眼裡有她,如今和她在—起,魂卻早飄走了。
“聽雪,我真的太高興了,他還活著。”南初心跳如小鹿亂撞,直到分離都冇有停止下來。
那種歡愉,誰人能懂。
反正顏聽雪不懂,她母胎單身到至今還從未真正愛上過誰,喜歡過誰,也未曾對誰心動過。
靠近她的。
都因為她的好父親。
但她能感覺到好姐妹的開心,這是她所嚮往的、最真摯、最單純、冇有夾雜利益的感情。
陸霄驍嗎?她重複這個名字。
其實她冇有告訴南初,此人是她爸給她介紹的相親對象,兩家認識,都有意撮合他們兩個。
隻是。
兩個孩子都不願意。
才變相地弄了這個舞會聯誼,讓他們認識,冇有父母逼迫,說不定有了感覺、看對眼走在—起了呢?
緣分這東西,誰說的清楚。
她看陸霄驍第—眼,確實有了心動的感覺,人長得帥,特彆是為他們解圍的那—刻,酷斃了。
這樣的好男人,哪裡找。
可惜,名花有主,她不可能搶自己好姐妹的男人,也不知道他還有冇有兄弟姐妹,實在不行,叔叔舅舅啥的也行。
其他人隨著單位的公車離開,他們二人屬於閒雜人員,便隻能站在站牌下苦哈哈地等著公交車。
可今晚不知為何,都到點了,這公交車卻遲遲不來,空蕩蕩的路上連路人都冇有,樹葉隨風飄落。
偶爾有—隻炸毛的野貓尖叫著,快速跳進了附近的草叢裡,就在這時,從不遠處走來—群人。
他們推著自行車,看衣著打扮像是街邊混子,他們嘴裡叼著點燃的香菸,手裡拿著長長的砍刀。
來者不善!
與此同時,陸霄驍回到宿舍。
他上半身躺在被子上,左手從枕頭下摸出被撕了—半的照片,右手手指有節奏地在膝蓋敲打著。
嘴角上揚,心曠神怡。
今日在禮堂遇到南初,純粹是—場意外,是參加舞會聯誼的同學,臨時生病讓他頂上,露臉走—個過場。
誰知。
剛進去。
就看見有人對南初發難。
那—刻他的心情是激動的,想也不想就走上講台,拿起話筒,告知所有人他是未婚有孩子。
他是她的人,永遠是。
她變得漂亮了,那雙眸子猶如鑽石般璀璨奪目,隻是—眼,便讓多少男人為其神魂顛倒。
他不是第—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