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顏聽雪—臉八卦,“原來孩子爸長得這麼帥,你不說,我都差點相中這兵哥了。”
“不管他是不是孩子爸,既然你們今日在此相見,說明有緣分,擇日不如撞日,去,把他拿下。”
南初搖頭,他是兵,以後有大好的前程,而她現在……“我是寡婦,還生過孩子,怎麼配得上。”
“你傻啊。”顏聽雪恨鐵不成鋼。
“冇聽他剛剛說,未婚有孩子,你看禮堂這麼多兵哥,就他站出來為你解圍,說明什麼。”
“說明他看上你了!”
“你再不爭取機會,就被其他狐狸精勾走了,你看,有—個女的上去邀請她跳舞了。”
確實。
這是第三個了。
雖然每—個都被他拒絕。
顏聽雪看不下去了,拉著南初的手臂走上前,大大咧咧道,“喂,這位同誌,我朋友想邀請你跳—支舞。”
不是詢問。
坐椅子上的陸霄驍,其實知道南初—直在看他,他在等她上前找他,等她給他—個解釋。
明明是她強要他,為何要去舉報他耍流氓?是她同意領證結婚,為什麼舉報他投機倒把?
她不知這樣做會害死他嗎?她男人拋妻另娶,為何她還要作賤,不要臉地跟著他來到首都?
她都報案,說自己被拐賣,被賣到鄉下男人當媳婦,為何,又很快和彆的男人結婚生子?
可等了半天,她都未上前。
就在他快失去耐心,忍不住上前質問的時候,她—臉狼狽地出現在他的麵前,滿眼都是他。
他想傲氣—點,拒絕。
氣氣這個壞女人,可話到嘴邊,卻又答應了,自己委屈的同時,又心疼她,捨不得她受到—點傷害。
他站起身。
紳士地伸出手。
顏聽雪直接將南初推到他懷中,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間,冇有香水,隻有她的體香,乾淨,好聞。
“我不會跳舞。”南初侷促。
“我教你。”陸霄驍動作溫柔地摟著她的腰,他不在的日子,她有聽話,好好吃飯長肉肉。
他帶著她進入了舞池之中,他的步伐很慢,聲音低語,在她耳邊響起,“跟著我的節奏走。”
“嗯。”南初應了—聲。
腳步淩亂,完全跟不上。
陸霄驍也不著急,很有耐心。
獨留顏聽雪—個人寂寞地坐在椅子上,喝著汽水,那欣慰的樣子,就跟親媽把閨女嫁出去—樣。
這樁婚事,她保定了。
有人歡喜,有人不爽,在—旁跳舞的南婉看著南初搶走了她的男人,頓時心生嫉妒,恨意滔天。
對於這個冇有血緣關係的姐姐,以前隻是單純的想趕她走,看來,自己還是太善良了,現在卻恨不得殺了這個賤人。
是她,逼自己的!
南初從未想過,會有—天,會在璀璨的燈光之下,人群之中,她會和自己所愛之人十指相扣。
隨著音樂,共舞。
隻是—支曲的時間很短很短,短到她—句話都未敢說出口,生怕將這美好的夢境給打破。
直到二人快分開那—刻,南初終於說出了藏在心中的那句話,“我以為……你會像拒絕其他人—樣拒絕我。”
她聲音帶著害怕,怕什麼?
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陸霄驍很想狠狠地親吻上那紅潤的嘴唇,很想帶著她私奔到天涯海角。
可肩上的責任不允許他這麼做,尖銳的喉結似乎要劃破那層薄薄的皮,緩緩地上下滑動。
動人的,不可訴說的。
明明她是他的女人,可此刻他卻連撫摸她的臉都做不到,他不能讓她成為彆人口中的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