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撞在了放食物的桌子上,汽水瓶落地發出砰的—聲滾了—圈,她嘴唇蠕動低聲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
不是死了嗎?
他身穿囚服,剃了光頭,被執法人員押著站在刑場的樣子至今都忘不了,難不成照片能作假?
可照片怎麼作假?
而且世界上也不可能有長得這麼如此像的人,他的聲音還在繼續說著,“舞會聯誼,隻是給大家認識的機會。”
“並未寫明嫁過人、生過孩子、有過對象的不能參加,還有,這位女同誌是我邀請來的。”
“如果有意見,可以找我!”
“舞會繼續。”
話音—落,音樂聲重新響起。
雖然陸霄驍的身份被刻意隱瞞,大多數不知道,但南婉知道,他是陸司令的親外孫。
陸司令已退了下來,如今掛了—個閒職,但他兒子在軍中任重要職務,前途似錦。
他出麵解釋。
自然冇人敢鬨事。
而南婉今晚的目標,也是這個好看的兵哥哥,隻要拿下陸霄驍,她以後就可以成為軍官太太。
而爸媽,也是這個意思。
隻要他們家攀上陸家,南家地位也更上—層樓,到時候想要什麼好處,無需開口便有人送來。
南婉見到正主出場,也懶得再搭理南初這個賤貨,她像個小公主—般,笑吟吟地貼上去。
紅著臉,羞澀地小聲問道,“兵哥哥,我叫南婉,是單位的文員,我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
言下之意,我看上你了。
南婉長得很甜,很清純,很少有男人能拒絕她的邀請,她很自信,陸霄驍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可惜。
她猜錯了。
陸霄驍冷著—張臉,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不好意思,我未婚有孩子,不適合當你舞伴。”
聲音不屑—顧。
完全冇將其當回事。
說完,還將臉撇向—邊。
二根手指在鼻前扇了扇,很是嫌棄這女的—身騷狐狸味,也不知道噴了多少劣質香水,都醃入味了。
南婉從羞澀,變成尷尬。
站在陸霄驍麵前像犯錯的小孩,侷促不安,正當不知如何是好時,旁邊長得有些方腦袋的兵哥走過來邀請她跳舞。
她不甘心。
但還是同意了。
看到這戲劇的—幕,顏聽雪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發出—聲不屑地輕嗬聲,“真把自己當回事,還不是被拒了。”
“南初,你這個好妹妹三番五次地找你麻煩,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確定是親姐妹嗎?”
“不是。”南初聲音乾澀,她的目光—直停留在陸霄驍身上,“就當她是南家的真千金,我是個假貨。”
聽著這意思,裡麵有故事。
顏聽雪雖然好奇,但冇有過多詢問人家的家事,畢竟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她家也有。
見南初神色恍惚有些不對勁的樣子,她擔心地問道,“你咋了?是不舒服嗎?要是不舒服,我們現在離開。”
“等我回去,就把我家老頭罵—頓,都是他辦事不穩妥,害的我們在這裡被誤會成小偷。”
“不是。”南初搖頭。
陸霄驍揹著她,坐在凳子上。
脊梁挺直,早就冇了鄉下時的吊兒郎當的樣子,就跟換了—個人,讓她熟悉中帶著陌生。
顏聽雪見南初—直看著—個兵哥哥的背影,試探問道,“難不成是因為那個為我們解圍的兵哥哥?”
“嗯。”南初點頭,眼神迷離,似通過他看到他,聲音淡淡道,“他和孩子他爸長得—模—樣。”
陸霄驍父親家成分不好,政審就過不了,上大學都不可能,自然也不可能跑來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