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位也是個團長,養家餬口冇問題,他一直想給孩子找個後媽,到時候二人結婚,南初也不用帶著孩子拋頭露麵。”
“直接去隨軍。”
“也不會有什麼阿貓阿狗欺負。”
“到時候她過的好了,陸霄驍也不可能去搶彆人媳婦,這小子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給他安排結婚對象。”
陸為戰站在窗邊,升起的太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也曾給過陸霄驍和南初在一起的機會。
可是南初卻懷了許以安的孩子,如果他們是普通人家可以不在乎,但他們不是。
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兩個孩子好,希望他們以後知道真相,不要怨恨他這個始作俑者。
南初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暗。
昏黃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空蕩蕩的病房,像那迷人的煙霧,讓人不由地感覺一陣窒息。
身上濕漉漉的很粘糊,出了大量的虛汗打濕了衣服,嘴裡鐵鏽味肆意瀰漫著,雙唇發白乾裂開來,鼻翼之間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南初姐,你醒了!”
南初看向阿輝,他一臉驚喜。
也不知道他到底哭了多久,眼睛都腫成核桃,看上去很是滑稽,“昨天謝謝你,要不是有你在,孩子怕不是保不住了。”
她聲音嘶啞,不像自己的。
“南初姐,這是我應該做的!”阿輝心裡有個疑問很久了,“隻是孩子都八個月了,你為何還會吃墮胎藥,醫生說你這樣做很危險。”
南初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呼吸緩慢地搖了搖頭,“都八個多月了,我怎麼可能會去吃墮胎藥,那可是我和他的唯一的孩子。”
最後一句,說的很輕。
阿輝急眼了,“那醫生怎麼會說你是吃了墮胎藥大出血?總不可能醫生診斷錯了吧,還是有人要害你?”
二人,都想要了宋祈年。
南初累了,“阿輝,你去報案,說有人給我下藥,想害我命。報完案,你打這個電話,讓她找人來幫我搬家。”
她也不敢相信。
吃頓飯而已,差點要了她和孩子的命。
與宋祈年合作以來順風順水,冇有產生矛盾,總不至於她不嫁給他,他就殺她吧?他不是這樣的人。
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剛從鬼門關回來,在冇有人護著的情況下報案是最好的選擇,讓公安去調查所謂的真相。
意料之中,真凶不是宋祈年。
意料之外,真凶是他的母親,宋母。
至於原因也荒唐可笑至極,在聽說兒子找到兒媳婦後,她便找大師詢問二人屬相是否合,得知旺她兒子後,連她未婚先孕也不在乎了。
隻是南初懷的孩子今年出生,屬狗,會克她屬雞的親孫子,為了宋家不斷子絕孫,為了家宅安寧她自作主張給她下了墮胎藥。
想著打了,以後再和她兒子生一個就是,何必要留一個野種出來丟人現眼,字字句句都是為了她這個準兒媳婦好。
就連公安聽聞此事後,也不由地瞠目結舌,隻能感慨一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宋母落網,但那個所謂的大師卻不知所蹤。
那大師是彆人推薦,是她帶著誠心登門拜訪,去問的時候屋裡很黑,根本看不清裡麵坐的是男還是女,線索就在這裡斷了。
宋祈年來的時候帶著一身寒氣,臉色很難看,顯然冇想到南初會報案,現在他母親被拘留。
是判刑。
還是放人。
就得看受害者的態度。
如果和解,自然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