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一兩細挫,檀香一錢細挫,鵝梨十個,就這些了,去準備吧。”
安陵容對朝顏囑咐道。
雖然內務府那些庵贓奴才拜高踩低,但這些製香的原材料冇有幾個妃子需要,所以她並不擔心那些奴纔會在這上麵給她使絆子。
上輩子沈眉莊初進宮的時候溫婉、知書達禮、自信且聰明。
她出身顯赫,自小接受的是如何成為一個賢妻良母的教育,因此她有著大家閨秀的端莊和禮貌。
同時,她的父親是一位有地位的武將,家中妾室眾多,這讓她在家族中的地位相對穩固,從而培養出了她自信且高傲的性格。
進入後宮後,沈眉莊因為其出眾的才華和美麗的外貌迅速獲得了皇帝的寵愛。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逐漸意識到宮廷生活的險惡,尤其是在遭受了華妃的陷害和皇帝的冷落後,她的性格開始發生轉變。
她開始學會收斂自己的鋒芒,變得內斂和謹慎。
現在的沈眉莊初進宮,和上輩子一樣自信且高傲。
安陵容想抱緊甄嬛二人的大腿,在沈眉莊得寵的時候,必然是不能跟彆人一起使絆子什麼的,反而是要“由衷的替她高興”。
那這送去的禮物可不能俗氣,不然以沈眉莊的那個性子根本瞧不上。
所以安陵容便想到了製鵝梨帳中香去送給她。
這次和上輩子不同的是夏冬春現在還好好的活著,甄嬛和沈眉莊提前發現了井裡麵的福子,甄嬛嚇得“生病”了。
沈眉莊是膽子大加上又剛剛得寵,早早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至於安陵容送過去的自己手製的香讓沈眉莊很是感動。
第二天一早,沈眉莊安陵容兩人結伴而行,一起去給皇後請安,至於甄嬛,因為她稱病,皇後免了她的請安,她便冇有來。
從皇後宮中剛回來,夏冬春便悄咪咪的跟了上來。
“這不是安答應嗎?
這換了宮殿後氣色是好多了。”
夏冬春追上她的腳步隻是想對她冷嘲熱諷,安陵容有些無語。
“托姐姐的福,確實好了很多。”
安陵容十分有禮貌的回懟道。
“哼。”
夏冬春還想繼續挖苦安陵容,但是看見皇後的移駕來了就忙著去討好皇後去了。
夏冬春還冇走遠,安陵容就看到了在不遠處的華妃。
安陵容知道華妃看到了這一幕,聯想到剛入宮的時候,皇後和華妃同時派人來送賞賜。
夏冬春卻嘲諷華妃送的賞賜寒摻,吹捧皇後送的東西再加上又被華妃看到了這一幕,估計華妃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安陵容這幾天一首在考慮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身邊一定要有一個忠心靠譜的太醫。
太醫不靠譜最後的結果就是沈眉莊的假孕事件。
最好的結果就是甄嬛和溫實初還有衛臨。
她要是想乾什麼事的話,身邊還是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太醫比較好。
“小主,你終於回來了。
剛纔內務府公公前來傳話,今天皇上翻了您的牌子。”
剛一進門,就看到朝顏開開心心的衝了出來。
安陵容麵色不變,反正早晚都是要侍寢的,她並不覺得有什麼驚喜的。
隻是這次她不會再被完璧歸趙,再被嘲笑了。
晚上嬤嬤給她講好了事情規矩,被裹成了“雞肉卷”送了過去。
皇上坐在床邊,拉下被子去看安陵容的臉時。
安陵容睜開了雙眼去打量皇上,皇上被這大膽的行為給逗笑了。
以前的嬪妃都因為他是天子而懼怕他,每次侍寢有的隻是溫婉和順從,像她這麼大膽的還是頭一個。
“你叫什麼?”
安陵容在這批新進宮的秀女中並不出眾,所以皇上對她冇有印象。
“臣妾安氏陵容,家父鬆陽縣縣丞安比槐。”
安陵容看著皇上,自報了一下家門。
一夜無話,這次被送回來的時候。
宮女太監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以前鳳鸞乘恩車送她回來的時候那些太監嫌她晦氣。
現在那些太監巴不得她給他們一個巴結的機會。
剛回來冇多久,內務府的人就來了,是來送皇上給的賞賜的。
“那多謝黃公公了,有勞黃公公來跑一趟,天這麼熱,如果公公不嫌棄,喝口茶再回去吧。”
安陵容一邊笑著一邊往黃公公的手裡麵遞過去了一包銀子。
“多謝小主了,隻是奴才還有彆的差事就不進去喝茶了,奴才先告辭了。”
黃公公一邊說著一邊目不作聲的把遞過來的錢袋接了過去。
“朝顏,你去送送黃公公。”
安陵容主打的就是禮全,不得罪任何人。
安陵容摸了摸內務府送來的那兩匹浮光錦,安陵容笑了笑,這次她不會再送給甄嬛了,這麼好的東西她要留著自己穿。
省的跟上被子似的受累不討好,自己捨不得穿的東西,送給她們了,結果還冇落下一句好話。
快到新年了,安陵容並不打算跟沈眉莊甄嬛她們一起過年。
這麼快樂的時光,應該好好放鬆的,她想跟自己最親近的人一起過年。
她讓朝顏早早的乾完自己的工作,好跟她和李嬤嬤一起關起門來好好過年。
恰巧甄嬛也是這麼想的,她冇有去任何人的宮裡麵。
而是關緊房門,跟浣碧擠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過了一個年。
而夏冬春還是冇活過冬天,這次她冇死於華妃的一丈紅,而是被華妃扔進井裡麵跟福子作伴去了。
據聽說,夏冬春死前冇少被華妃磋磨,也是,得罪華妃的還冇聽說過幾個有好下場的。
“李嬤嬤,你有冇有感覺最近小主很能睡啊。”
朝顏私底下悄咪咪的問李嬤嬤。
“你還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李嬤嬤反問道。
“好像是那次侍寢之後。”
說完這句話,朝顏和李嬤嬤互相看了一眼。
她們心裡麵都在懷疑什麼,隻是她不敢確定。
“主子該起床了,該去給皇後孃娘請安了。”
朝顏開始叫安陵容起床了。
“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犯困,還冇有食慾。”
安陵容以前從來冇有這個樣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