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二十一樓,電梯上升的急速,眨眼間便到了樓層,她剛掙脫,便覺得腳下一浮,接著整個人被打橫抱起,一聲驚呼,天旋地轉之下,再定睛時,已經被人扔到床上。
“啊……”強大的慣性讓她整個人彈跳一下,接著心臟開始砰砰砰的直跳。
鼻腔的粘膜經受不住這麼大的撞擊,好像溫熱的血液又要再次順流而下,她趕緊抬頭偏向一邊,不讓男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但是下一秒,下巴卻被強有力的食指緊緊桎梏住,整張臉被迫轉回。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麼情投意合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他低沉著嗓音,臉色的陰鷙能滴出水來,下頜骨傳來的劇痛感緊緊牽扯著神經,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雲笙死死咬著牙,不願示弱。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放開我。”
“聽不懂?”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男人冷笑一聲,死死的看著身下拚命掙紮的女人。
“你就是用這副噁心的嘴臉一邊在我麵前演得情深似海,一邊去和那小竹馬卿卿我我,雙宿雙飛?”
隨著話語的吐出,他眼底的厭惡也漸漸凝成一團,彷彿要化成實質一下一下淩遲在雲笙身上。
她心底不禁覺得好笑,她第一次覺得被自己老公抓到自己‘出軌’,竟然是一件值得高興地事。
畢竟,這是不是代表,他心底還有她?
雲笙自嘲一笑,打破這個不合實際的幻想。
厲西爵是一個極度自負的人,他會生氣,隻有一個原因。
他的東西,不允許任何人碰。
從心底深處蔓延上的絕望快要把她包圍,雲笙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卻不想這樣的動作,徹底激怒了男人。
袒露在外的腳腕瞬間被人一把抓住,接著整個人被猛地一拉,呼吸一窒之間,身上再次壓下了千鈞重。
“你放開……放開……啊……”
下巴、腳腕處傳來的疼痛讓她哭喊出聲,可是手腕卻被人牢牢禁錮在頭頂,她像案板上失水的魚,隻能任人宰割。
“放開?”男人冷笑一聲,修長的食指在她的身下探尋,那裡早就化成一汪泉水。
“這就是你的放開?你真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他冇有滿足你嗎?他知道你在我身下搖尾乞憐嗎?”
男人拇指間的黏膩和不間斷的侮辱聲讓雲笙痛苦的閉上眼,她想掙紮,想抗拒,但是三年來歸順在他身下的身體早已經被人摸的透徹,哪裡是她的脆弱點,男人瞭如指掌。
身體逐漸傳來的戰栗讓她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厲西爵,求求你,彆這樣……”
她像隻弱小的豚鼠,竭力的把自己縮成一個球,嗚咽出聲,晶瑩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乞求男人能大發慈悲的原諒。
可是換來的確是男人再一次的傷害,輕薄的衣物順聲而裂,陰狠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我告訴你雲笙,就算是我不要的垃圾,也冇人能夠染指。”
她的身體猛然一頓。
垃圾?
三年的小心嗬護,換來的是一句垃圾?
在他眼裡,她竟然是連垃圾都不如?
厲西爵,你怎麼能這麼狠,你怎麼就能忘記所有的一切,留她一個人在記憶的泥沼裡,深陷其中。
你怎麼能!
從心底升騰起的悲憤,讓她一瞬間有了力氣,在男人正要長驅直入之時,她抬手一巴掌狠狠揮去!
“啪——”
凜冽的掌風劃破空氣,厲西爵僵硬的停在原地,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你打我?”
雲笙笑著,眼淚不成串的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她感覺到自己鼻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又破了,熟悉的溫熱的液體再次順著狹窄的甬道橫衝直下。
但是這一次,她冇有去理。
她抬起眸,顫抖著聲音,一字一句的說出口。
“厲西爵,我們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