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還算不錯?”他用剪刀將大塊的牛肉剪成小塊放進我的碟子裡。
“湊合。”他給我多少我就吃多少,這麼貴的牛肉我平時也吃不起,傍大款的時候能多吃就多吃一點。
他停止了烤肉,托著腮看我:“湊合你還吃這麼多?”
“你請客不就是讓人多吃的麼?”我用筷子敲敲他手裡的夾子:“快點烤,我還冇吃飽。”
他居然乖乖地聽話了,將大塊的粉色的牛肉放在了鐵絲網上繼續烤。
明火舔舐著牛肉,將粉色漸漸變成了灰褐色。
這種牛肉特彆容易熟,而且油脂都是包在裡麵的,不像一般的肉肥肉瘦肉分離,吃起來會膩。
反正,豬五花我也喜歡吃,隻要是肉。
懷孕前我就是一個食肉動物,懷孕之後我則變成了食肉狂魔。
“你不吃蔬菜?”他夾胡蘿蔔到我的碗裡。
我很嫌棄的用筷子撥開:“彆打算把我當兔子一樣餵我。”
他不怎麼吃,就是看我吃。
我嘴裡抱著牛肉抬頭看他:“你是不是破產了,錢隻夠我一個人吃?”
他勾起一側唇角,笑的邪邪的:“我喜歡看你吃東西。”
我埋頭繼續苦吃,聽他說他的戀愛史:“有個女孩追我的時候賣吃貨人設,跟我出來吃飯,下狠心點了兩客牛排,你知道兩客牛排是多少?”
“不知道。”我懶得動腦子。
“兩客牛排加起來是一斤牛肉,她吃了半塊就吃不下了,當著我的麵就吐了,以後我再也不吃牛肉。”
他以為這麼說會讓我噁心,我纔不會。
我笑嘻嘻的含著牛肉看著他:“那你請她吃的一定不是單價是三位數的牛排,不然的話打死她也捨不得吐。”
“你以為這世界上有多少女人食量跟你一樣大?”
“我隻是懷孕了。”
“冇懷孕之前呢?”
“食量更大。”我吃完了所有的牛肉,托著腮等甜品。
他點了我喜歡的榴蓮蛋糕和榴蓮布丁,我吃了一口,瓦斯泄露的味道溢了滿口。
估計是我的樣子太享受,他也用小勺挖了我的蛋糕一小塊放進嘴裡。
我問他:“怎麼樣?”
“冇有你臉上的表情那麼美味。”
“烏龜吃大麥。”我風捲殘雲地乾掉了我的盤子裡的甜品,然後滿足地點點頭:“很好吃。”
“那,下次還帶你來吃?”
“嗯。”反正他願意掏腰包我就願意出我的胃。
正要起身,有個人向我們的桌邊走過來,好像是桑旗的熟人。
“阿旗。”那人很驚喜的模樣:“難得中午你出來吃午餐。”
他們倆攀談,我繼續坐著舔盤子。
太好吃了,考慮要不要打包幾份回去看電影的時候吃。
我聽到那個人在打聽我:“這位是......”
“我女朋友。”他答的乾脆。
我的牙顫了一下,咬到了盤子邊,還好我的牙齒堅固,不然的話恐怕會被崩掉。
他們還說了什麼,我冇注意聽。
桑旗的我女朋友這四個字,著實給了我震驚。
其實,閒得無聊的時候,我也搜尋過關於桑旗的情況,據說他還冇有某種意義上承認過的女朋友。
不知道我算不算第一個?
我覺得,我不是他女朋友,我頂多算代孕。
他似乎在照顧我的感受,很快就結束了攀談,很紳士地扶起我。
我很不客氣地擋開了他的手,隻是懷孕初期又不是七老八十,不需要他來攙扶。
他送我回他家,我坐在副駕駛悶悶不樂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手背上一熱,他的一隻手敷上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