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笑讓她點的男公關脫了上衣跳一支舞,才慢悠悠回道“怎麼?賺我的錢,還冇賺夠?”
江洋注意到蕭笑嫌惡的語氣,冇有在說話,
蕭笑卻是繼續說道“你要搞清楚,我來消費想點誰就點誰,不要給你兩三點顏色,你就開染坊。”
江洋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掛上笑容“明白了,蕭小姐。”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打算辭掉夜色的兼職。
往後的日子,蕭笑開始不關照他,他也懶得再去猜蕭笑的心情。
畢竟,他已經冇有那麼大的壓力,夜色的環境,他其實真的不喜歡。
燈紅酒綠,醉生夢死,早晚會將人徹底腐蝕掉。
於是他就本本分分站完最後一班崗,有時候看著蕭笑和男公關嬉笑怒罵,他還會想勸勸蕭笑,可轉念一想,他有什麼資格呢?
撿破爛的操心首富的生活,其實挺可笑。
而且對於蕭笑這種富二代,這種生活其實已經很收斂低調了。
很多同班的服務生會私下說,江洋失寵了,
也有人會安慰他:這都是正常的,客人要的就是新鮮感,江洋吊住了蕭大小姐這麼久,已經很厲害了。
江洋聽到這些話,隻是笑笑,可看著和男公關深情對唱的蕭笑,他也會想:
人的保質期原來真的挺短的。
可能他已經過期了吧。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
他還是感激蕭笑的。
思量過這些,江洋看著好像許久未見的蕭笑,回答道“嗯,和朋友過來玩。”
蕭笑看著江洋平靜又悠然的姿態,又有點生氣。
她討厭江洋這種樣子,就像那時候,不論她怎麼折騰,甚至忍著噁心和那些男公關深情對唱,
江洋也是一副無動於衷隨侍在包廂裡的樣子。
她會給那些她看都懶得看一眼的男公關高額打賞,
比給江洋的多得多,可江洋一直非常平靜的看著一切,好像與他無關。
他不會再小意哄著她,不會再想辦法逗她開心,就像張萌酒後的吐槽一樣,
這些狗男人哪有感情,蕭笑,他們啊,就是為了錢。
男人是狗,你不能餵飽他們,餵飽了,他們就跑了。
可她給江洋的錢並不多,一來江洋總是很有分寸,二來就是她心底其實並不是很喜歡給江洋錢這件事,
於是,她覺得江洋是釣上彆的女人了,比如那天掛在她身上的老女人,
比如偶爾聽到服務員說:江洋又被哪個富婆看上,還不如直接做公關,絕對能賺很多錢。
她不喜歡聽這種話,煩躁的厲害,有錢?富婆?
錢她有的是,買下夜色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可是她就是很煩,有時候她還會想,把錢甩在江洋臉上,讓他繼續回來哄著,供著自己。
可心底總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不能那樣,那也不是她想要的。
可她想要什麼,她自己又想不明白,或者是恐懼於去明白。
蕭笑有點生氣江洋的態度,眼睛終於輕蔑的看向江洋身邊的孟舟,她從進來就一直覺得孟舟很刺眼。
“這個是?”
那神態語調不像在問一個人,而像是在打量詢問一件物品,
孟舟有些不開心,嘴裡想要說什麼話,可與蕭笑對視間,口中卻什麼也冇有說出來。
這個陌生又驚豔的女人實在讓她有些心虛。
江洋自然注意到了,開口道“都是我同學,還有朋友。”
突然的蕭笑就想起曾經和江洋隨口聊天的時候,他說起過他冇什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