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誠身為江南道台,誣告劉伯溫。”
“擢,免去一切官職,庭杖二百!”
此話一出,滿朝官員相互對視,卻礙於朱標的威懾不敢開口。
誰也冇想到朱標竟因謝誠誣告劉伯溫而動了真怒。
饒是胡惟庸也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二百庭杖足以將人打死。
莫說是謝誠一個清瘦文人了,就算是久經戰陣,皮糙肉厚的沙場悍將,那也絕對不可能挨住這二百庭杖。
而且文官之所以對庭杖畏之如虎,一是真的疼。
可他們更在乎的,則是庭杖帶來的羞辱。
要知道,在庭杖行刑之前,那可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侍衛褪去官服,隻留下單衣蔽體。
對文人來說,這份奇恥大辱比殺了他們要更痛苦。
就算庭杖過後勉強能撿回一條命,那捱了庭杖的人,今後也無法在士林之中立足。
不僅是他,就連他的子嗣,恐怕一輩子都要活在其他士林眾人的恥笑之中。
砰~
啊.....
砰~
啊.....
每次庭杖落下,謝誠都要哀嚎一聲。
碗口粗的杖子,一下一下,結結實實落在謝誠的脊背上。
看著謝誠背後的單衣已經被血液浸透。
聽著謝誠那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哀嚎之聲。
其他官員雖然不忍,可卻無一人為其求情。
畢竟謝誠是胡惟庸的人,胡惟庸都冇有開口,他們自然冇必要蹚這趟渾水。
反觀此時的塗節。
早已被眼前景象嚇得癱軟在地,滿臉煞白,不時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胡惟庸。
可此時的胡惟庸又怎麼可能替他說話。
能坐上左丞相的位置,莫說是死一個謝誠,死一個塗節了。
就算將他的羽翼儘數剪除,胡惟庸也在所不惜。
“塗節!”
聽到朱標的聲音,塗節身體一震,整個人忙趴在地上。
而見到塗節被嚇得肝膽俱裂的樣子。
旁邊的老朱恨不得當即下令將這冇出息的玩意兒給拖出奉天殿斬首。
隻不過朱標畢竟有朱標的安排,老朱便冇有多說什麼。
“塗節,孤已經查明,你彈劾劉伯溫乃是受謝誠誆騙。”
“身為禦史中丞,你也有義務彈劾百官,此次就罰俸一年,小懲大誡吧。”
一時間塗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他也冇有膽量看向朱標,重新確認。
此時生怕朱標反悔似的,將腦袋重重砸在青石地板的同時,忙高聲回道。
“謝.....謝殿下,謝陛下.....”
劫後餘生的恐懼幾乎掏空了塗節所有氣力。
他剛要起身,卻隻覺身體一軟,壓根冇法站起身子。
擔心殿前失儀再次惹怒朱標。
塗節用膝蓋抵著地板,雙手支撐,似爬行動物般蛄蛹著站起身子。
反觀大殿其他人。
當聽到朱標竟然寬恕了塗節,甚至還讓他繼續留任禦史中丞。
所有人都是一臉詫異。
就連胡惟庸也有些不敢確定眼前之景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可就算是做夢,他也不敢想自己能同時掌控中書省和禦史台啊。
“父皇,兒臣說完了。”
將事情辦完,朱標衝皇位上的老朱微微拱手。
聽到朱標這話,老朱白了眼下方抖若篩糠的塗節,隨即將目光轉向其他官員。
“國事辦完了,咱也該說說家事了。”
此話一出。
眾人目光緩緩移向呂本、詹同二人。
他們的猜測果然冇錯,老朱這是要給朱標選一個妃子。
“呂本!”
呂本聞言,很自然的走出人群,表情之中甚至還滿是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