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憨笑:“再殺我就知道了。”
剁下熊爪,兩個人又向西奔跑,胖墩是第一次出野羊穀,有點興奮。
“誌鵬哥,你對大葬峽很熟嗎?”
“熟,我兩歲就跟爹進入山裡了,住了無數個山洞,搭了多少木屋,雖不是獵人,獵人也冇有我們殺的野獸多。
大葬峽裡麵冇有凶猛的野獸,但是偶爾有闖進來獵食大獸。
在山裡怎麼活,我比你這個獵戶還要懂,我和爹幾次被凶獸傷了,不是有好的療傷藥,早就喪命了。”
兩個人說著,走到一條溪流邊,胖墩敲開上麵的冰,洗乾淨臉上衣服上的血跡。
誌鵬拿出兩隻熊掌,鐵架支好,鐵釺串上熊掌,取出柴火點燃,胖墩翻轉鐵釺烤肉。
忽然聽到了腳步聲,胖墩抬頭看了一眼,頓時牙齒一咬:“誌鵬哥,是宗門弟子?”
“嗯,你烤肉彆說話。”誌鵬淡定的點點頭。
“小兄弟,你們有冇有見過和我們穿一樣衣服的人?”
三個二十歲歲左右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身著黑色袍子,腳穿黑色獸皮靴,每人揹著一把劍,左胸口印有“武”字
“冇有見到任何人。”
誌鵬坐著頭也冇抬,淡漠的回道。
一矮個子青年盯著誌鵬手邊的劍,伸手就過來拿。
“小兄弟,劍不錯,給我看看。”
誌鵬目光陰冷,看著他拿起劍。
矮個子撫拭著劍刃,臉上露出貪婪之色。
“真是好劍。”
”看完了?”
誌鵬淡淡問道。
“嘿嘿,小兄弟,這把劍我先借用了。”
矮個子說著就要把劍收起來。
誌鵬突然躍起,一掌拍在矮個子胸口,矮個子連連後退仰麵摔在地上,手上的劍掉在了地上。
誌鵬一閃身過去撿起了劍。
矮個子從地上爬起來,唰,拔出劍,冷笑笑:“哼哼,小子有兩下子?”
與他同行的另外兩個人也拔出劍圍過來。
胖墩抽出刀,閃跳就刺向最近的一個人。
“啊!”
此人還冇反應過來,痛叫一聲,手臂就被胖墩的劍刺穿了。
誌鵬一閃步就到了矮個子麵前,劍劈在矮個子劍上。
鐺!
矮個子的劍,當即斷成兩截,誌鵬用劍抵在他下巴上。
冇想到兩個人有這麼快的身手,三個人頓時嚇懵住了。
矮個子驚慌的看著手中斷劍,咬牙臉色一狠。
“我們可是武劍宗的弟子,你敢傷我,也是死路一條。”
矮個子話音剛落,“噗”胖墩衝過來,一劍刺穿了他的臂膀。
矮個子連忙捂著傷口,一看並不懼他的威脅,當場嚇得臉色煞白,聲音顫抖。
“小……小兄弟,是我不該起貪心,劍還給你了放過我們。”
“滾!”誌鵬冷叱:“瑪的,我以為你有多厲害,這點傷就嚇破膽了。”
三個人脖紅臉臊,連忙灰溜溜的跑了。
胖墩瞪著眼睛,看著走遠的三個人,咬了咬牙:“誌鵬哥,為什麼不把他們殺死?肯定是這些人打傷的獵頭大伯。”
誌鵬搖頭:“不能確定,好多宗門都有弟子在峽穀曆練,這裡冇有凶獸,這一片曆練的弟子都比較弱,仗著人多勢眾囂張。”
誌鵬又看著胖墩笑道:“冇看出來,你小子還真有殺人的膽,我九歲就殺過人,是林老伯逼著我下手,也是要搶劫我們的宗門弟子。
殺人其實跟殺熊一樣放血,你記住了,以後凡是想搶奪你東西的人,都是惡人,你就把他們當黑熊殺。
我這會兒後悔了,剛纔不應該手軟,應該把他們都殺死。”
“走,我們去殺。”
胖墩一聽提刀就又要追。
誌鵬即擺擺手:“趕緊吃,一會肯定有人來找我們。”
誌鵬扒掉熊掌烤焦的皮,又拿出來兩個罐子,往熊掌上灑了點調料,遞給胖墩。
胖墩聞到肉香味,嚥了一口口水,抓住熊掌咬了一大口。
“真好吃,誌鵬哥,我從冇吃過熊掌,村裡獵到黑熊要賣家城裡去。”
“喜歡吃就多吃點,我幾歲跟著林老柏殺熊,熊掌吃膩了,林老伯不是我親爹,我親爹孃都讓惡人害死了,我是林老伯帶著躲在山裡。”
“什麼?”
胖墩一聽,驚訝的瞪大眼睛:“誌鵬哥,是誰害了你爹孃?”
誌鵬歎了口氣:“現在冇能力報仇,先不說這些,我去灌桶水,你邊吃帶收拾東西。”
果不其然,兩人剛收拾好,西邊就有煙冒起來了。
“這是剛纔那幾個人放信號,我們快走。”
誌鵬立即拉上胖墩鑽林子向北跑,
兩個人一口氣跑到天黑,到了一處懸崖,順著峭壁下麵縫隙,鑽進一個山洞。
山洞裡潮濕陰冷,誌鵬取出氈布鋪在石頭上,盤腿坐下拿出熊掌啃起來。
胖墩拿出陰刀用手擦拭,嘿笑道:“誌鵬哥,師傅說陰陽刀厲害,再遇到那些弟子,我想用陰刀先試試。”
誌鵬點頭:“隨便你了,既然都是你的了,你自己做主吧。
你手上的陰刀我以前用過,“陰陽九神功”我也冇修煉過,顯示不出威力,還不如我用劍。
告訴你,我為什麼修煉不了陰陽九神功。
林老伯帶著我在山裡躲避仇家,也是為了尋找極寒之物,讓我改造寒性體質。
尋了六七年也冇找到極寒之物,我一時心急,就開始用藥液淬鍊**和經脈了。
哪想到,經脈承受不住藥液淬鍊,因為藥材都是寒性,隻有寒性體質才能吸收,我經脈被寒氣傷了,有半年不能修煉,一動氣經脈就疼痛難忍。
後來經脈寒傷醫治好了,林老伯也尋到了那處寒潭,我是心急就進了寒潭浸泡,還是操之過急了。
改變體質並不是容易的事,也要根據各人的體質慢慢適應,如果感覺不適就應該放棄,我是求成心切,咬牙泡在寒潭裡堅持,又導致經脈再次受傷。
後來我們就住在寒潭後麵山上,半年經脈寒傷好了,我再進入寒潭嘗試,結果又受傷了。
後麵林老伯發現你常去寒潭抓魚吃,就一直觀察你,也跟蹤去過你們村子,隻是為了看你生活在什麼環境。
也冇發現你們村裡有極寒的異常,才猜測你是受寒潭的影響體質改變了。
後麵你都知道了,我經脈還冇完全恢複,吃魚寒傷又加重,林老伯這才讓我放棄修煉“陰陽九神功”
幾次嘗試,我也知道體質改變不可強求,林老伯說如再受傷,經脈就難恢複了。
所以才成全你這個傻小子,也如林老伯所說,是天意,也是緣分吧。”
“嘿嘿。”
胖墩聽了憨笑:“其實我小時候就不怕冷,下雪天也敢赤腳。
五歲開始我爹就讓我抱十斤的石鼓跑了,六歲才第一次跑到寒潭,我就在潭裡洗澡了,那時候也有點嫌冷,後來洗的次數多了也不冷了。
其實真正冷的在潭下麵,魚都躲在最冷的底下,剛開始我也不敢到底下抓魚,冷得腳抽筋,後來慢慢就不冷了。”
“唉!”誌鵬羨慕的歎氣:“隻能說你傻小子有福,你本來是體質偏寒性,就是寒潭改變了你體質。
如果我不急著用藥液淬鍊,尋到寒潭再慢慢適應,或許也能把體質慢慢改變,隻怪我求成太心切了,經脈留下了陳疾,一經寒就容易再受傷。
算了,現在說這些已經冇意義,我們就躲在這裡修煉,一時半會跑不走,外麵肯定多少人在找我們。
你什麼時候能把鬼影步最後一步:挪,修成,那就冇有人能追得上你了,我修煉了八年,才修到第六步,掠。”
胖墩眨巴眨巴眼睛。
“誌鵬哥,挪,是什麼意思?”
誌鵬笑笑道:“挪,就是你站著,腿腳不需動,人瞬間移動就消失了,需要強大的氣力才能做到,鬼影步的秘訣我已經燒掉了,以後我一步步傳你。”
“誌鵬哥,瞬間是什麼意思?”胖墩又問。
“瞬間?”
誌鵬擦了擦嘴上的油膩,想了想,哈哈大笑。
“瞬間就是比放屁還快的時間。”
“哈哈。”
胖墩一激動,閃跳起來,砰,撞在上麵洞礕上,頭上血頓時流下來了。
誌鵬一看惱火:“我說你是傻吧,跳也不看看空間調度,才這麼點高,你……”
誌鵬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爬起來檢視了下,頭上鼓了一個大皰,隻破了一層皮,又取出丹藥捏碎替他敷上。
兩人被困在山洞一住就是一個多月,胖墩每天夜裡出去修煉鬼影步,白天就在洞裡吸收元石,誌鵬教他如何突破,氣海突破比之前大了一倍。
西北方向五十裡,一座中大帳篷內,二十多個武劍宗弟子,臉色惶恐的站在一排。
宗門長老坐在上椅,陰沉著臉在訓斥。
“找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人飛上天,還是入地了?幾百個人連兩個孩子都抓不住,全是飯桶。”
“師尊,他倆肯定冇離開,四麵都有我們的人守住,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兩個人肯定隱藏起來了。”
說話的人,正是被胖墩刺了一劍的矮個子。
長老氣哼哼的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你確任他們步伐很詭異?”
矮個子拿出斷劍道:“是的師尊,弟子不敢妄言,而且那把劍絕不一般,輕易就斬斷了我的精鋼劍。”
長老眯著眼,沉想了片刻,緩緩搖頭。
“不是那麼簡單,才十二三歲的孩子,有如此身法,還有利器,衣著普通,且不是宗門弟子,說獵戶你們信嗎?
這山裡的獵戶你們也見得多了,都是背箭、挖坑、扛刀片狩一些低階獵物。
十幾歲小鬼一掌,能把你脈境五階打退,知道你是武劍宗弟子,一點不忌諱就刺傷你,看來必然是有來頭。”
“師尊,這麼說是放棄了?”
矮個子苦起臉間道。
長老冷笑:“哼,大山裡死幾個人誰能知道?你們隱藏起來繼續守著,發現蹤影立即傳信宗門,如果能把兩個人擒住,宗門記你們一功。”
“是!師傅”
“是!長老”
長老走出帳篷,招手一聲呼喚,一隻大鳥從空中俯衝下來,長老飛身跳上,大鳥猛扇十多丈長的翅膀,捲起一陣勁風直穿而上,片刻消失在高空。
“墩兒,我們走,外麵冇看到有人了。”
誌鵬出去把四周觀察了一遍,從洞外鑽進來。
“記住這個洞,如果跑散了,就來這個洞裡等。”
胖墩點點頭:“嗯,誌鵬哥我記住了。”
外麵正是中午,陽光耀眼,刺得胖墩眯起眼睛,適應了下,兩個人立即向西奔跑。
“誌鵬哥,我們是要去峽穀那邊山裡嗎?”
躲藏了一個多月出來,胖墩有點激動。
誌鵬搖搖手:“峽穀那邊暫時不去,我們就在峽穀裡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