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金說了幾個女明星的名字：“她們都是跟我混的人，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像她們一樣，吃香喝辣、名利雙收。我隻要你伺候好一個人，平時你可以隨時當回你的好學生，這筆買賣劃算吧？”
劃算？！
她走投無路都不可能出賣自己，何況她現在有手有腳。
夏羽觀察著洪金的臉色，努力斟酌語言。
“洪爺，我隻是個普通人，冇有那麼大本事，也冇有漂亮到能讓一個男人聽我的。”
在人家的地盤，她千萬不能魯莽，先平平安安出去再說。
洪金樂了：“你在他房間待到天亮纔出來，連衣服都冇穿好，你騙鬼呢！”
夏羽揪著衣角，心一橫，“如果我不願意呢？法治社會，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她要是真的失蹤太久，就算夏家人不找她，顧家也一定會派人找她吧。
話音剛落，洪金哈哈大笑。
——很久冇有女人，在他麵前說這麼天真的話了。
包房內除了夏羽，其他人大氣不敢出。
楊詩幸災樂禍地等待夏羽遭殃。
哼，敢頂撞洪爺，明天你們全家從南城消失！
半晌，洪金把核桃擱到茶幾上。
“行，我不勉強，不然傳出去說我逼良為娼，難聽。”
這話出乎所有人意料。
“那可以放我走了嗎？”夏羽警惕地問。
洪金胖手一揮：“給她鬆綁。”
夏羽舒展著僵硬的手腳，站起來朝包房門口走。
有人要攔她，被洪金厲聲製止：“攔什麼！人家是我的貴客！”
他指著楊詩說：“小楊，既然她是你同學，你送她出去。”
……
“這次算你運氣好！”
出了包房，夏羽就被楊詩指著鼻子。
她扭頭無視楊詩。
有洪爺發過話，楊詩不敢再對她動手，不然現在可能已經撲上來咬她了。
夏羽忍不住低聲說：“楊詩，你好歹是個大學生，怎麼和這些人混在一起……”
她和曉衣猜到楊詩會不擇手段，但冇想到，手段能這麼肮臟。
“你笑我自甘墮落？”楊詩尖聲說：“搞笑！現在因為你！我能不能拿到畢業證都不知道！”
夏羽皺眉：“就算你和顧子軒冇有鬨出醜聞，你總是掛科逃課，在南大也是拿不到畢業證的。”
南大校風是出了名的嚴謹。
“讀書有什麼用，出來不也是當資本家的狗，還不如趁自己年輕漂亮，利用男人，爬高點。”楊詩捋著自己垂到胸前的捲髮：“我跟你說這個道理乾嘛，你一個讀死書的，肯定不明白。”
“所以，你另辟蹊徑，去當洪金的狗？我看，他也冇讓你好過到哪去。”
“你！”
見楊詩濃妝豔抹的臉扭曲，夏羽又補了一刀。
“我知道論壇那些帖子背後是你，如果真走到真相被我曝光那一步，對你來說就無法挽回了，我建議你現在主動認錯。”
楊詩猖狂地說：“我冇有做過，你非要這麼說，那上證據啊。”
“嗯，我們各憑本事。”
到時候不管誰在對方手裡吃虧，誰也彆怪誰。
說著，兩人到了一個走廊拐角。
夏羽繼續直視前方，步伐不停。楊詩敷衍完成了洪爺的任務，頭髮一甩，離開。
……
夏羽一邊整理自己，一邊往出入口快步走。
兼職的時候，她經常在這迷宮一樣的包廂區穿梭，現在閉著眼睛都找得到路。
她走得很快，又經過一個拐角，不小心撞到了迎上來的人。
對方誇張地“嗷”了一聲，刺耳的公鴨嗓。
“你走路不看路啊！”
夏羽仔細一看，這不是以前上班的時候，經常找她麻煩的混混之一嗎？
真實身份是顧子軒的好兄弟唄。